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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二公主就递牌子进宫,进来的时候是惶恐凌乱的,又有些焦急:“皇额娘,我额娘……”
那拉金婵抿抿唇,二公主的消息倒是快。
不过想着内务府要准备棺材,胤禛又要今儿下葬,那二公主能打听到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她就说道:“你额娘是前几天人没了的,因着尸体的样子不是很好看,所以你阿玛说,就不要去看了。再者,她并非是被庄子上的人苛待,而是她自己……”
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让人不敢靠近,这才没能及时发现她摔死了的事儿。”
二公主垂下眼帘掉泪,她额娘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庄子上哪些人也不敢靠近呢?她都是个罪人,被发配到皇庄上去吃苦了,怎么还会让人害怕忌惮?
那拉金婵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本宫和皇上并没有那么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再者,她那性子,你是她亲生的,难道还不清楚吗?性子上来了,什么事儿都敢做,她就再如何是罪人,她生有弘昀和弘时,庄子上* 那些人怎么敢磋磨她的?”
顶多是不去看,不去问,不给请大夫,甚至吃食上可能也有些克扣,但绝不会将人给活活饿死。·3*4_k,a*n′s¨h+u!.¢c\o~m_
弘暻再如何是嫡子,那弘昀也是长子,还是成了亲,有了儿子的长子。
弘昀的身份终究还是不太一样的。
二格格还是不说话,那拉金婵就没耐心了:“你回去吧,若是有心,就给你额娘抄写几卷忏悔经。”
这就几乎是直白的说,李氏死有余辜。
二格格身体哆嗦了一下,还想说些什么,但嘴巴颤抖了两下,终归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等她出了坤宁宫,那拉金婵就忍不住叹口气:“原本还想着,到底是我跟前长大的,没想到,不是亲生的,还真不一样。”
亲娘就是再如何,一旦死了,还是要来质问嫡母的。+小`说/C~M¨S· ′更.新¨最^全.
她自己难道不是亲娘和嫡母各自是什么性子的吗?难不成在她眼里,那拉金婵会是个为了私仇,就让人将李氏给悄悄害死的人?
那拉金婵要真有让李氏死的决心,李氏压根不用到庄子上去。
她动不了手,胤禛会帮她动手的。
二格格进宫这一趟,是真将那拉金婵心里剩下的那么点儿感情给磨掉了。
嬷嬷也不好劝说什么,反正就觉得二公主听糊涂的,你倒是去问你阿玛呢,也比你来问皇后的好啊。
当然,问胤禛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丧事没办,胤禛不让办,当天就让下葬,内务府动作快,棺材到,找嬷嬷给更衣清理,再到下葬,快的连宫里的弘时都要飞跑起来才能赶得上。
李氏也没能进皇陵,就是被安葬在了爱新觉罗家的坟墓,很随意的一个地点。
大多不受宠的妃嫔都是会被安葬在这里的。
那拉金婵压根没什么感觉,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李氏的事儿就像是蜻蜓在水面轻轻点过,事过了无痕。
天气越发的热了,她自己都有些耐不住热,小公主也被热的受不住,冰盆还不敢用太多,索性胤禛就又提出到园子去住,然而这次太后不愿意去了。
她说自己做梦梦见了康熙,心里有些不太自在。
所谓的不自在,是一种怅然,总之,有些难受。
胤禛也并不勉强,反正太后在宫里也有冰盆。再者,又有那么些人伺候,并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事儿。
倒是惠太妃,没能熬过今年夏天。
六月的时候,惠太妃人没了。
大阿哥伤心的人都厥过去了,差点儿没跟着走了,也幸好张氏日夜不休的照顾,这才将大阿哥给留住了。
到了七月,荣太妃也没了。
荣太妃的年纪和惠太妃差不多,惠太妃过世,对荣太妃来说也是个打击,另外也有一种不祥的……惶恐,总觉得惠太妃都没了,她怕是也撑不住了,人一旦有了这种想法,那就是真的撑不住了。
诚亲王肯定也是难受的很,但诚亲王身体比直亲王的好,哭两场病一场,也就好转了。
那拉金婵给弘晖学校放了暑假,从六月中旬放到七月中旬。
这可是弘晖学校开办之后的头一次,暑假的称号虽然是新奇得很,但顾名思义,也还是能猜出来意思的。放假嘛,有家的学生回家,没家的就安排勤工俭学。
十三福晋的纺织厂已经往新疆那边搬的差不多了,但京城这边还有刺绣工厂,哪怕是分线呢,这边也是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