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最后一句她就走了,跟他擦肩而过。-k/u`n.l,u^n.o*i*l,s\.¨c·o+m·
“你们还要跟着我吗?”
她来到餐桌前,几个男人始终跟着,令她感到疲惫,“这里这么多人,会让人误会的。”
“小姐放心,我们穿着得体,并不会引人误解。”
他们都穿着晚宴礼服,正常落座用餐,席间不说话,像油画里沉默使徒围坐的最后晚餐。
罗莎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开始写作业,很安静,一直并着腿,她感觉身体还是不舒服,尤其在腿心那里,抹药后很凉,很黏,她绞了下腿,费雷明显看了她一眼。
罗莎咬着唇遏制那种冲动,她把作业写完了放回包里,开始梳理论文,碰到难题时会翘起脚尖,轻轻踮着在地上画圈圈。
论文里的量子霍尔效应实验进展不是很顺利,海茵老是在实验室捣乱,她的柜子里总是塞满各种恶作剧。
她突然感觉有些难过,很想喝姜汁汽水,刚把吸管插进玻璃杯,费雷冷不丁出声制止:“小姐今晚喝这种冰饮料有点多了,性寒的食物大人说过要少吃。?2`8_l\u`._n`e′t¢”
罗莎闷闷道:“我之前很久没喝这个了。”
“您不能再喝了。”
罗莎攥起拳头,继续低头写作业,一声不吭的。
几个男人互相使着眼色,冷漠之下微表情松动。
“那再喝一杯吧。”费雷松口,把杯子还给她。
罗莎还是不说话,沉默地把玻璃杯推开,一眼没看他们,翻着书哗哗响。
∽
麦克拉特踏进神殿时显得很平静。
大殿空无一人,只剩孤高的统治者,他站在那里,高处不胜寒。
“哥哥,您替我订婚了是吗?”
何塞正在电话里授意内阁处理政务,背对着弟弟,铁石心肠道:“海伦很喜欢你,安茹家在第六区有直属采矿权,是很合适的联姻对象。”
麦克拉特指骨攥得发白:“您这是把我送去和亲吗?”
何塞眼皮不抬:“你也该为家族做些贡献了,今晚我会宣布订婚消息。`j^i`n*j′i*a¢n-g/w?x-c¨.,c`o~m\”
何塞挂断内务电话,同麦克拉特下达订婚的具体细节,可他却问道:“您不让我跟她说话。”
“你已经是未婚妻的人了,该懂得与异性保持距离,不要让她受非议。”
“可我不喜欢海伦。”
“喜欢这种感情对于联姻没有裨益,你很清楚对象即便不是海伦,也会是别人。”
“您不问问我喜欢谁吗?”
何塞终于转过身,低调华贵,衣冠楚楚。
他警告弟弟:“不要再惹我生气了,你知道不可能的,能明白吗?”
“她不是哥哥的。”
“你说什么?”何塞眼里反着冷光。
“您不会跟她结婚,也不愿意当众公开,给她名分。”
公开?
何塞苦笑了下,挑挑眉:“我的确不会跟女人结婚,那种事对我没好处。”
何塞从年轻时就这派作风了,他坚持不婚主义,宫廷秘闻说他是年少时受了某种刺激,但宫闱深处的纷纭混沌又向来揪扯不明,只剩谣言蜚语流传至今。
“而且我不结婚,未来的继承人便是你,这不是你期待已久的么?”
四只幽蓝眼睛对视,穿着白衬衫的姣好少年,在何塞眼中如此刺目灼热。
他忽然恶劣地询问弟弟:“如果我同意你喜欢她,代价是你愿意放弃一切,你愿意么?”
他表现得饶有趣味,知道弟弟绝对不会的,他从小最大的渴望便是权力。
果然,麦克拉特沉默了。
他想起在工厂的那些天,失去了一切,什么都不是,每天挨打,没有人在意他。
除了罗莎。
即便他失去了最尊贵的发色,身份,地位,身无分文,她依然从一堆苦力中认出了他,
她是怎么认出的呢?
他的蓝眼睛如此疑惑不解。
麦克拉特跪在地上:“哥哥,您真的愿意把她给我吗?”
何塞神色复杂。
“都不要了?”
“嗯。”
“蠢货。”
何塞忽然笑了,笑声里掺着不正常的怪异偏执:“你在向我索要她,对吗?”
“是。”
“很好,你有什么错呢,不过是认为她是可以被索要的东西罢了,你以为真的会轮到你,这是她的不好,是她的错让你误以为的。”
麦克拉特惊慌失措:“这不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