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年纪大了,十个里面有九个病人都差不多是这套说辞,母亲不必在意。^微¨趣?小\说/ +追,最+新?章·节?”
“呵……”张夫人冷笑一声,又扫向一旁喝茶不语的张丞相,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甩袖走人。
陈闲余叹了口气,“母亲好像在心里起疑了。”
那走时充满愤怒又带着点失望的一眼,不消多说,陈闲余也能猜出这一点。
张丞相端着茶盏,淡淡的回他一句:“她又不笨,只是性子纯善,很多事情都不愿多思。”
简单的人,快乐来得才简单。
要不然张夫人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也不会看着比同龄的人要年轻的多,每天浇浇花晒晒太阳、花时间美美的打扮自己,做些让自己快乐的事情,大概这十几二十年来,最让她烦躁操心的就是孩子的成长上,比如:二儿子的功课……
没办法,谁让跟另外两个一个天性老成独立、一个伪小孩儿比起来,就他看着最让张夫人不省心。-d^a¢n!g`k_a′n~s-h\u^.`c¢o?m`
“这次,是我大意了。”
他也没想到张夫人会大清早来他院里看他,更没想到自己会病。
两人一个语气淡然,一个声音冷寂、面无表情。
“知道你不愿意说,她这次问不出来,生几天气也就过去了,不会再追着问,除非……你再做出点儿什么让她又记起来。”张丞相侧身对着他,说到这儿时,转头丢给了他一个眼神,“你懂的,翻旧账。”
陈闲余闻言笑了一下,“父亲还真是了解母亲。”
张丞相半是感慨的说道:“毕竟是多年夫妻了……”
是啊,多年夫妻,张丞相要想瞒过点张夫人什么,恐是不容易,事情都发生了,他也没法子。
张丞相走到门边,借着关门的动作,左右扫视了一下门外的院落,见无人,这才放下心来。^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闲话就说到这里。现在来说说,为什么病了?你昨天在宫里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他站到陈闲余床前,双手负在身后问道。
陈闲余看了眼他关门的动作,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问,“小白呢?”
“被你母亲打发去煎药了,没个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又是个脑子不好的笨丫头,怕是午饭比你的药送来都快。”
现在离吃午饭还早呢,也就是在嫌弃陈小白脑子不好,手脚慢呗,但要说讨厌陈小白这个侍女,倒也没有这个意思,不然张丞相还能放任陈小白继续在金鳞阁里称王称霸,在府中下人堆里都快把她传成祖宗了也不管管?
还是那句话,人虽然笨了点,但忠心就行。
“小白有时候还是很聪明的,您别老说她笨,”听到他的打趣陈闲余笑了两声,虽然知道陈小白听不到,但还是积极维护她的颜面,又对着张丞相道,“不就是她之前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踩了您两脚嘛,您不会现在还记着呢吧?”
听听听听,这是哪个下人能办到的事?
也就陈小白了,敢踩丞相的脚还什么惩罚都没有,说出去都要让人吃一惊。
张丞相默了一下,拜陈闲余的提醒,他也想起了那次夜晚惨痛的经历,不再端着架子,就近在他床边坐下,语气颇含几分怨念和气愤,“什么叫不就是踩了我两脚?那次险些没把我脚踩折!你说她天黑看不清路就算了,也不知道提盏灯照明,撞到人了还把自己吓的够呛,一脚下去害得我遭罪,果然还是得找大夫给她看看脑子。”
说到这儿,张丞相突然怔住。
是啊,刚才大夫不就上门了吗,怎么没想起来给陈小白也看看??
张丞相:……大意了。
其实也就是陈小白跑的快,一直在门外,跟着大夫去拿到药方就冲了,人没在他面前晃悠,自然是一时没想起来。
陈闲余脸上的笑意比刚才还要浓厚,又在张丞相投来的眼神注视下,慢慢恢复正经严肃的模样儿。
又安静了一会儿,陈闲余复开口道,“昨天,一切正如我所愿,都在计划当中,没出什么大的意外。”
张丞相立时品出他话里的不同含义。
“那就是的确有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陈闲余坐的不算端正,拢着被子,半垂着眸子望向房间地面,“昨天,我在梅园见到了他。”
“他在被人欺负。他的症状跟小白不同,比小白的情况要严重。”
虽然知道这会儿没人,但陈闲余还是隐去了关键字眼,声音一句比一句低沉、落魄,“至少小白只是呆、反应慢,有时跟常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