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东西呀?”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x.i!a/o~s′h¢u\o\h?u·.~c!o,m+”
“……”
两人在前头聊的火热,身后并排行走的两个年轻人却并不见多说话,安安静静的,气氛倒也不觉尴尬,毕竟一个性子真咸鱼,一个从心理上就不愿和身旁人多说。
直到双方在茶室坐下,禇夫人就迫不及待的叫人拿出了她口中的宝贝。
原来,那是一株太后赏下的碧玉松,足有成人膝盖高,雕刻的活灵活现不说,还带有一股幽香,寓意还好,昨天刚赏下,正好今天张夫人等人就来了,恰是赶上禇夫人对此物喜爱的时候,就端来给两人赏玩一番。
气氛热闹时,张夫人方开口提到当初禇荣派人送陈闲余回府的事,并表达了感谢,陈闲余亦是紧跟着送上谢礼。
乍一听闻他们提起之前的事,禇荣还有些怔然,脸上第一时间升起的不是笑,也不是无措,更像是一种淡淡的心虚和尴尬,虽有掩饰但仍能看出,“我、咳,张大公子客气了,当初下令送你回府的是安王,我不过是听令行事,不敢当一个谢字。.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陈闲余一看他这半低着头,略显心虚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眯了眯眼,回道,“安王那边自是已经谢过了的。再说,送我和小白回去的是您手下的将士,没您的首肯,他们自也是不敢行动,当日已谢过他们,今日特地上门来感谢禇副统领。”
他叫的是职称,并不显得多亲近。两个长辈也只当他二人还不熟,等多见过几次就好了。
“我……你不必多礼。”
禇荣讷讷的不知所言,干巴巴的接了句,端起茶杯假装喝茶。
禇夫人哪里还不懂自己儿子这是怎么了,为他的笨拙逗笑,却也没有当着另外两人的面说破的打算。
毕竟,当初左相张元明私生子找上门来的事,她算是京都所有人里知道的最早的一个,作为间接承担送人上门任务的禇荣,一回来就将此事告诉了她,后更是忐忑心虚又不安了好一阵儿,就怕消息是真的。,x.q?i_u\s·h,u¢b_a¨n`g_._c!o~m`
他母亲与张夫人的交情摆在这里,他自然不希望张夫人因此伤心难过,但好在,消息是真的,但结果是好的。
“禇副统领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再提了,不然反倒显得见外。只是我这专程托人找来的好酒,可不能不饮,今天还望珍姨和禇副统领赏个光,品鉴一番啊。”
陈闲余洒脱一笑,抬手拍拍自己带来的礼盒。
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在茶案上,随着陈闲余的一言落,四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他带来的东西。
“哦?是什么样的好酒?闲余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可得好好尝尝。”禇夫人笑道,也不跟他客套,她还记得当初陈闲余给张夫人酿的桂花酒,那滋味确实不错,也不知道这次带来的酒又是什么样的?
陈闲余笑了笑,手上动作很快的就打开了礼盒,里面赫然摆放着一坛酒。
“好哇,那我先不说名字,且看珍姨能否品出其酒名,说不定这酒您也曾喝过呢。”
“是吗?”禇夫人疑惑,愈发好奇起来,看着陈闲余将酒开封,依次为几人斟满。
这时,陈闲余视线一扫室内候着的两个侍女,似兴起又犹豫地开口,“珍姨,光喝酒也乏味,不如我们来玩儿行酒令如何?不过,我文采一般,能不能……”
他尾音拉长,没再说下去,不好意思的用眼神望向室内的两个侍女,这意思再明显不过,禇夫人一下子就懂了,心中好笑,倒也如他所愿的屏退左右,只是话中带着一股子促狭,对待府中侍女也不缺亲切。
“行啦,你们先下去吧,无需侍奉在此。再待在这儿,待会儿我们张大公子玩儿行酒令输了,可要觉得丢人无地自容呢,咱们啊,给他留些面子。”
她笑出声来,室内的两个侍女也互相看了看,面上挂着浅笑,知趣的退了下去。
陈闲余脸上滑过一抹尴尬,弱弱地唤了声,“珍姨……”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肚子里墨水本就不多,就别打趣我了。”
禇夫人抬袖微微掩唇而笑,但笑弯了的眉眼却完全遮不住,视线看向一旁的禇荣,笑着安慰陈闲余,“没事儿,你禇荣表兄肚子里也没多少墨水,武夫一个,说不定还不如你呢。”
禇荣:“……”
他在一旁默不作声,心生无奈,但也不能拆台不是?再说,他还真不知道陈闲余文采到底怎么样,继续维持自己安静有礼的人设。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