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了几口陈闲余带去的酒,那酒太烈,她酒量很一般,喝完便感觉越来越困,最后便彻底睡死过去,她只以为是自己喝醉了。?如!文¨网^ ¨无-错/内!容·
现下听张丞相问,她还一幅懊恼的模样,揉了揉额角,叹息,“唉,别提了,闲余带去了一坛子酒作谢礼,最后我们几个人当场喝了起来玩儿行酒令,谁知,也不知道他哪儿弄来的酒,太烈了。”
“我们还没喝几口,便都醉倒了。”
闭上眼睛之前,她还模糊地看到对面的蒋南珍两人也都摇摇晃晃有要倒的趋势,十有八九跟自己一样撑不住。
没想到四个人里,还就陈闲余酒量最好,还能扶自己回来,张夫人稀奇的想着。
看她没起疑,张丞相轻笑出声,门外侍女正好端着晚膳进来,也不再多说,扶她起来,“罢了,不说这个。你午膳和晚膳都未用,快来吃点儿东西吧。”
室内烛火明亮,张夫人头还有些晕乎乎的,昏黄的灯光印照下,她被扶着一点点坐到桌旁。^k_a!n¨s\h?u\z¢h¨u-s/h.o,u~.*c′o^m?
刚拿起筷子,就感觉自己鼻下凉凉的,她疑惑的抬手一摸。
“嗯?血??”
看着手指上的血渍,张夫人懵了,“我流鼻血了?”
张丞相神情一僵,赶紧佯装自然的用手帕帮她把鼻血擦干净,还招呼着人要去请大夫,被张夫人以夜深了不好小题大做为由制止,好在没一会儿鼻血便止住,她继续用起晚膳。
而这会儿,陪在一旁的张丞相,内心早已暗骂起了陈闲余。
真是的,加起料来没个轻重,都睡一觉起来了还能流鼻血,也不知道那酒里补身体的药材是加了多少,啧。
不过好在,张夫人没起疑心,只当自己流鼻血是上火的缘故,至于身体热,大概是酒劲儿还没过去。
另一边先后醒来的禇家二人虽觉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毕竟陈闲余带来的那酒确实是烈。¢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年后,随着太后的一道懿旨传入明王府,待宣旨的姑姑走后,王妃院中便响起一阵瓷器打砸的碎裂声。
大皇子刚回府便听管家说了此事,内心叹了口气,还是拐去了王妃的清兰院。
刚入内,一个花瓶便砸在了他的脚边,哗啦啦摔的个粉碎。
大皇子皱眉,抬头看向屋内满脸怒气的女子,低喝,“你发的什么疯!”
他一挥手,屋门旁侯着的下人尽皆退下,现场只剩他与王妃二人。
明王妃看见来人是大皇子,嘲讽一笑,眼中含着泪光,“疯?我是快要疯了,可我这又是被谁给逼的!”
“太后娘娘要云儿入宫去万思阁进学,不过就是想让她与我这个母妃少些接触,就因年前二皇子一事,所以刻意敲打我,可王爷,我又哪里做错了?!”
大皇子眉头一拧,直视着她,“那天的事,本王不说你也知道,云儿如此欺辱二弟,你真的觉得她半点错也没有吗?”
明王妃神情一顿,片刻后,惨然一笑,“二皇子……又是二皇子,总是他、永远都是因为他!”
“我知道云儿顽皮,可不过就是一点小事。”
事情明明都过去了,所有人却都偏袒向二皇子,都在为他鸣不公,不过是一件小事,就值得太后如此,连她丈夫都在第一时间倒向二皇子那边。
她至今也忘不了当时大皇子打她女儿的一巴掌,心中又痛又恨。
大皇子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她,那真的是一点小事吗?他的王妃何时变得如此是非不分了。
又或许,是多年心中的不平和成见让她选择了视而不见,她要的不是分清谁对谁错,只是偏心自己女儿罢了。
他叹了口气,唤道,“岚娘,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他不光是与本王有着真感情的弟弟,也是当朝皇子。”
“哪怕被废除了太子之位,再不受宠也是如此。”
沈岚冷笑一声,眼眶通红,看着大皇子的眼神有愤怒有失望,还有深深的哀切和无力,语气是近乎歇斯底里的悲伤。
“我就只有云儿一个女儿,当日之事纵使有错,也是我纵容的,王爷何不怪我?要打要罚就冲我一个人来好了,为什么非要夺走我的女儿!”她指的便是太后此举。
陈云儿一旦进宫进学,便十天半月都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出宫回一次家,懿旨上也并未写明这一点,详细的还得是太后娘娘说了算。
她几乎已经能够想见,若她再对二皇子有一点不敬又或是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怕是陈云儿归家能见到她的时间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