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觉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四皇子也发现了。*x/s~h·b-o?o!k/.\c?o-m′
他发现,不管他二人在说什么,陈闲余都只会说对对对,主打的就是一个两边儿都不耽误,脸上时而沉思、时而皱眉、坐在那里来回摆头,眼睛一会儿看向发言的四皇子,一会儿看向对面的张临青,脑袋摆来摆去,一幅忙地不得了的样子,但发言却寥寥,简直像极了、像极了……啥也听不懂的文盲!
四皇子嘴巴一顿,停了下来,和张临青一样,扭头望向坐在一边不知在想什么的陈闲余。
张临青皱眉,即兴发问,“阴山水墨断玉翠,下一句是什么?”
嘎?
突然被提问的陈闲余蒙了,但也听清了张临青的问题,眼珠左转右转,轮流在室内二人的身上扫视着,在一片安静当中,张开嘴,缓慢又迟疑的接了句,“……千陵万峻梦魂来?”
另外两人沉默。
这什么鬼东西???
好了,确认了,这厮在旁边坐了这么久,从开头到现在,是一句也没听懂啊!!
连这故事中的两句核心诗文都不知道,还能指望他听说过这位大家的名号吗?还能指望他体会文中真意、怀有自己的见解吗?
不能!!
张临青此刻再看陈闲余,眼中已透着一股看穿一切的清醒和明悟,他就说为什么这厮刚才会说张丞相从来不夸他了,原来是真没什么好夸的啊?
“陈闲余……”你是装的吧?
张临青很想这么问,怀疑陈闲余是在故意卖蠢,语气低沉,说到一半儿有些说不下去。¨小/说-宅- ,免*费_阅/读′
怎么说呢?
看着面前陈闲余那睁着双大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叫自己而满脸懵逼的等着他说话的样子,越看越让张临青瞧出一股莫名其妙的蠢感来。
蠢的他牙疼儿。
张临青:“……算了,没事。”
这天儿是聊不下去了,他索性端来棋盘,开始和两人下棋。!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张临青一人一方,陈闲余和四皇子挨着坐在对面,刚开始还一切正常,但后来,随着陈闲余眉头越皱越深,表情越来越凝重,这棋就下的莫名有了种一对二的画风。
并且,这种感觉在张临青快要把四皇子的白棋吃掉两子时,陈闲余第一次急的对四皇子开口更浓了。
“你下这儿不对,怎么还自找死路呢?!四儿,你到底会不会下棋啊?”
四皇子:“嗯?”
陈闲余说的太笃定,让他都来不及在意那声‘四儿’,忙低头查看起棋盘上自己刚才的落子,又在心里盘算了一遍,纳闷儿,“没错呀?”
陈闲余手指着棋盘上那一个空处,“还没错呐?这里都要被黑子包围了,你还下这里面干嘛呀?”
“主动往圈套里钻,你是不是傻?”
四皇子懵了,棋盘对面的张临青也是。
两人同时低头看向陈闲余手指的那处,又抬头看向陈闲余,四皇子默默盯了他好几秒,越看他那幅理直气壮外加笃定的样子,眼神儿就越奇怪。
陈闲余也感觉到了空气的安静,问,“你看我干什么?”
“继续下棋啊。”
他认真说着,给四皇子指了个落子的好位置,“看到没有?你该下这儿,下这儿咱们才能赢。”
他说的信誓旦旦,俨然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
但看出那明明是一步死路的四皇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这位新任军师的判断。
四皇子:……在算计人方面,我承认你是聪明的,但此刻的我,有一点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面的张临青脸色臭下来,斜了他一眼,“怪不得说是一窍不通。”
赶情儿还要将这种‘谦虚’贯彻落实到底啊。
如果是演的,张临青只能夸他一句好演技,但陈闲余执意要装出这幅蠢样儿,他也无可奈何,只能任他去。
但如果是真的,他只能说,京都人传播流言的速度还是不咋滴,怎么到目前为止,还没人传出张相府的大公子是个草包的事实呢?
在京都待了十几年的张临青表示,这不科学。
四皇子就委婉多了,被个学渣指导了,还能笑对陈闲余柔声道,“观棋不语真君子,闲余,你坐着喝茶吧。”
然而,见他还要往死路上钻的陈闲余,看四皇子的表情越发失望了,在旁边一望三叹,好像他是什么绝世大蠢货还死活不肯听劝一样!
四皇子受不了了,脸上的笑也挤不出来,只得挥手赶他自己去一边儿玩儿去。
四皇子: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