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闲余:别以为我没听懂你话里的潜意思,但很抱歉,这也只是我驴你的。\2.c¢y,x~s?w-.?n¨e-t/
他翻了一个白眼儿,把四皇子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扫落,换了个更豪迈的坐姿,一只脚搭在另一条腿上,不以为意又故作轻狂道:“学什么呀,顶级的谋士算的就是人心,老盯着书上的那点儿东西算怎么回事儿?”
“我算人心,不看书也照样算的明白,他们行儿吗?”
陈闲余这话说的张狂又得意,不管四皇子是真半与他开玩笑,还是真这么想的,既然有意将他与气氛处成兄弟好友,他也就顺杆儿上,因为他需要四皇子对他的信任,越信任越好。
信任怎么来?
相处的时间久了,感情深了就有了信任,或者像这种日常的打打闹闹也能最快拉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四皇子闻言,果然失笑,无奈的看着他,“我说你啊,真是学不会一点儿谦虚,虽说自古文人相轻,攀比实属常事,但你这话要是传入他们耳中,岂不容易给人留下一个轻狂的名头?”
陈闲余:“殿下也说了是常事,就是当着他们面儿我也是这么说,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他们要是能在谋之一道上比过我,早助殿下心想事成了,还用得着我抢他们风头?”
陈闲余笑得没心没肺,浑似不见他说到‘心想事成’那四个字时,四皇子一瞬间收紧的瞳孔和面上些微的紧张。/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想起现在是在马车里,赶车的又是乐丰,四皇子紧张了一秒,才慢慢呼出一口气,放松情绪。
“你啊,胆子是真的大,”说着,他又打量了陈闲余一眼,半是不解半是无奈的感叹道,“这一点上,真是跟张相半分也不像。”
陈闲余面上坦然的笑笑,心下一紧,但看面前四皇子的样子,他也知道,对方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感慨一下,并非是对此起疑。
只要还有一个陈不留在,寻常人都不会在此事上起疑。·x!j?w/x`s.w!./c\o.m`
“方才在张家,你是在故意激怒张临青?”说回正事,四皇子问。
陈闲余不诧异他看能看出这一点,坦然答道,“是,殿下也知道,我去年才回的京都,对京都的人和事儿大多都不了解,此前更是从未与张大人见过。”
“一个人如何,不能只信传言,得亲身接触过才知道。”
最好能用一些事又或是话题引对方开口,又或是做选择、行动,如此,才能更好的试探出一个人更多的东西,比如他的脾气性格,比如他的处事观。
他接着说道:“我原先还有过怀疑和担心,猜测那张临青是不是刻意追求清白二字、以示自己的不凡来,是个求名之辈。”
“可现在,我发现,好像是我错了。”
就如他说的那样,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承认的坦荡,却叫四皇子一疑,“哦?什么错了?他清正之名有假?”
“不假。”陈闲余不假思索道,果决而无一丝一毫的迟疑。
“这个印象是他人眼中看到的,茅石之名也是他人赋予的;可我现在发现,他其实是个顶清白干净的人,远比他人眼中所见还要清澈正义。”
“窥君子内里一隙,如对镜自照,方知自身是何物,是小人还是君子?又或是其他什么妖魔鬼怪?”
他喟叹,自嘲一笑。
第61章 张临青执意不收他们送的东西,无论此物价值多少,是昂贵,还是便宜,都……
张临青执意不收他们送的东西, 无论此物价值多少,是昂贵,还是便宜, 都可以看作他不想与他们有任何关系,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利益上的牵扯也不行。
在动了东西后,他执意要将钱赔给他们, 也很较真儿,算得是清清楚楚。
可这份在外人眼中看来的过分较真, 如果他还较真到了要因此斥责自己儿子,怨怪自己家人上,那他这份生气就多少显出像是对自己名声的刻意维护了。
他生气, 也就不再是怪他二人非要逼他收礼,而是怪有人让自己‘清正’的名声受损,那他心中坚持的那份清白正义,又到底有多少是为了享受别人因此对他的崇敬, 又有多少是真的出自本心, 因清而清,而非为名?
“今后你若有想知道的事,可先来问我, 本殿总归比你早回京几年, 说不定知道。”四皇子思忖了一下说道, 语气中透着安慰, 要说责怪陈闲余, 他是责怪不起来的, 毕竟陈闲余是为了他。
陈闲余看了他一眼, 露出几分似感动的微笑,“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