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信他们说的怎么办?更何况……今天张临青还要上朝吧?还要当值办公。′2*c′y/x~s\w/.?o`r*g_
张乐宜越想,眉头皱的越深。
忽然,带着微凉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眉心,张乐宜一怔,下意识眉头一松,回过神来,看见的就是面前人唇带浅笑的调侃她的模样,“乐宜,你总是这样人小鬼大的样子,好像想的很多,像个大人一样,但这样好也不好,再这么操心下去,你不怕早早的就变成和朝堂上的一些老大人一样,脸皱成一团儿?”
不知怎的,张乐宜难得的没有生气的欲望,只是移开视线去,懒得再看他,低头喝粥,嘴上却不忘反驳损他一句,“你才老得快。”
“可能呢?”陈闲余语气随意的回她。
但这次,又在后面跟着补了一句,“我们这趟出门,不是去找张大人的。”
这算作回答。
张乐宜心下颇感意外,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思索了两秒,明智的没再接着问下去,和陈闲余打交道这么久,她也终于是学聪明了一点儿。^s^a?n?g_b/o\o+k!.`c?o·m?
等到三人用完早饭,春生出去屋子,守在包厢门外,屋里终于只剩下陈闲余和张乐宜二人。
张乐宜想着,这下陈闲余该告诉自己今天出来是干什么的了吧,但等了一会儿,见陈闲余只是站在打开的窗边,望向外面,没有说话,她疑惑的站起身,走到他旁边,也朝外面望去。
“你在看什么?”她问道。
长青酒楼所处的地段很好,从这个位置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东西两条大街交汇,还有周围一些分布较密的店铺房屋,街上来往的行人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时间,街道上的人流量也多了起来,正是早上热闹的时候。
陈闲余一直望着右边街道,不知在看什么,张乐宜掂了掂脚,也好奇的朝他看的方向看过去,却是满脸迷惑。
陈闲余轻声解释:“那条街上的两个医馆刚刚才开门,因为医馆的大夫也是大早上才回来的。?5¨4,看\书¨ ^更-新+最.全·”
“才回来?”张乐宜一下听出话里的潜意思,“他们去哪儿了?”
她也就是一时好奇,顺着话题一问,压根不在意这个问题本身。
因为人家去哪儿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才不关心这个呢。
陈闲余看到那家医馆打开门,门旁,还有一个年轻学徒仿佛很疲惫一样揉着自己脖子,扫完门前的地,便拿着扫帚进去了。
他收回目光,低头,直视着张乐宜疑惑的双眼,答:“明王府。”
张乐宜一怔,表情也变得和先前不太一样,严肃了许多。
“昨夜,全城的大夫都被请去了明王府,听说是大皇子受伤被找到了,现下也不知如何了。”陈闲余仿佛只是随意提及,语气轻描淡写。
张乐宜不说话,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祭春大典,大皇子死这件事,她知道的可清楚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事件的到来,她才越发感觉时间的紧迫,因为再过不久,就该轮到她丞相府的死劫到了。
“但* 料想,大皇子性命该是无虞的,昨夜明王妃连高神医都请去了,虽不知大皇子受了多重的伤,但如果连高神医都将他救不回来,那这世间,也没有医者能救治好大皇子了。”
张乐宜知道这个高神医是谁,敢称神医的,还姓高,八成就是原著中的神医高经正了。
他来京都给谢老夫人治病这事儿,女主一早就跟她说起过,刚开始知道他来了京都张乐宜是意外的,想不通原因也就放下了疑问,如今再听陈闲余提到这个人,她内心不由得一紧,眼中稍露迟疑。
高经正……应该不会把大皇子救活吧?
原文里,这段儿是没有高经正的出场的,但现在剧情明显已经发生了偏差,张乐宜还真拿捏不准现在突然多了这位神医的加入,大皇子还会不会翘辫子。
沉默半响,她开始有些心烦意乱,随意找了个话题打破安静,“你为什么不是称他为明王?”
陈闲余望着下方越加热闹的街道,缓缓说了句,“因为比起称他明王殿下,我更想这么叫他。”
好吧,个人主观意向不同,再说这么叫,人家也没不同意。
张乐宜问:“这些也都是你听说的?”
陈闲余垂眸瞥她一眼,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顶,还有白嫩嫩的侧脸,半张脸上没什么表情,紧紧绷着。
他不紧不慢道,“当然。”
“哦,那你是听谁说的?我是说高神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