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寺庙那回跟他们遇上的不以为意不同,这次他多看向张乐宜的两眼里隐含打量。*d?u/a.n_q¢i/n-g-s_i_.¨n`e¨t.
原著里, 可没有这兄妹俩也去江南的记载, 那现在出现这种变故是为什么?
他心底萌生个猜想, 并未让人看穿他心底的想法, 看张乐宜的眼神也很隐晦小心, 但后者还是感觉到了, 克制住心虚, 故作懵懂无知的在自家大哥身旁的位置上坐下来,当作没发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陈闲余接话道:“是啊, 这次草民打算和小妹在江南玩上一个月再回去。”
他转头摸摸张乐宜的头,十足的温柔宠溺好大哥的形象,笑着说:“她从小就没出过京,这次也正好可以见见世面。”
“是张小姐主动想去江南的吗?”
张乐宜在一旁提起了小心脏,她又不傻,自知这位‘陈不留’已经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
陈闲余表情不变,转过头来,眼神淡然的回望向赵言,抢先她道,“小孩子玩心重,但江南是个好地方啊,我也想去,我们二舅母就大方带上我们了。.d.n\s+g/o^m~.~n*e?t~”
这话听着像是肯定,但实则又让人听出,去江南不止是张乐宜一个人的主意,还有陈闲余也担一半儿的原因。
“我记得王爷去江南是有正事,怎么如今……搞成这幅模样?莫非是遇袭了?”
陈闲余转移话题的办法果然很有效,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关切,目光落在安王身上的大小伤上,但赵言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心底看他笑话,故意说这话笑话他的。
因为他可是收到小道消息称,这位相府大公子最近与他的四皇兄走的比较近,那他来江南的目地不就很好猜了吗?
肯定是来盯自己的,怕自己掀了四皇子在江南的势力。
赵言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杨靖和袁湛还在这里,他们可是这伤的知情者,当面行骗,他也没这脸。\d¨a?s_h,e+n^k?s′.*c^o_m+
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吐出几字:“……从马上不小心摔下来罢了。”不光脚扭了、手骨折,还在地上滚了几圈儿把脸撞成这样儿。
天杀的啊!所以世界为什么还不毁灭?
赵言目光低垂,维持表面平静,不去看在座的几人的表情,内心羞愤欲死。
他想的是将这次江南的事解决的比剧情里更加漂亮,解决掉愚忠的张丞相和张临青,干掉四皇子,尤其是最后收尾时,绝不能让张临青活着逃了。
否则,等他最后搜集到自己谋反的证据再爆出来,回头咬自己一口,那自己不就得走上原著大反派陈不留一样的路了吗?
这种风险不能有。
所以赵言早已提前计划好一切,但他忘了,他不会骑马这项技能……
百密一疏说的就是他。
“哦,此行仓促,王爷骑术不佳日后勤加练习就好了。”
赵言脸上泛红,心觉陈闲余就是在故意嘲讽他的!
其他几人也不约而同的看了眼像是不会说话的某人,后者好似浑然不觉自己说的哪里有问题,一脸坦然和认真的样子。
看见脸色略显尴尬的安王,张乐宜内心暗爽:说的好,大哥多说点儿。
“张大公子,我见你白日骑马而来,你从前不是生活在山村农家吗,也擅骑术?”
袁湛一身白底蓝纹布衣,坐在安王左手边下首第一个位置,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见后者看过来,知道对方应该不认识自己,主动拱手慢条斯理的自我介绍道,“在下袁湛。”
他这问题就问的很有水平了,一下子化解了安王的窘境,将注意力引到陈闲余身上。
京都多数人都知他的来历,那试问,一个从前二十年都生活在小村子里的人,是怎么有机会学会骑马的?
平时不出村,怕是几乎连马的影子都不会见到吧。
但看白日赶路时,陈闲余骑马的动作姿势,平稳的完全不像个刚学会的新手。
陈闲余笑笑,全当没听出他言语间的怀疑和试探,拿出了之前哄张乐宜的理由,哪怕袁湛再问,他也能现场编下去自圆其说。
“其实我早闻袁大人大名,今日在此地相遇,也真是巧了,不过在下离京前正好听二弟提起过,不是说您向朝中告假要去探亲吗,怎么出现在这儿啊?”
陈闲余轻描淡写的说完,似笑非笑的扫向一旁的安王,脸上带着某种怀疑,缓缓道,“莫非探亲是假,跟随安王殿下帮着去查案是真?”
那这可就是欺君了,也是袁湛和安王勾结在一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