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她第一天接客起,她就被曹老大包下,一直只有曹老大一个男人。^x-i,n?d\x~s+.¨c_o\m′
她心情好时,乐意在人前跳个舞就跳,不乐意就谁也不能勉强,因为自从她遇到曹老大,那家青楼的主人就变成了她。”
“到如今,已经是第六个年头了,她还在那艘花船上。谁知道那两人各自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杨靖认真听着,闻言,脸上的不解更浓。
“她不喜欢那曹老大?”
听起来这个男人对她也不错的样子,那她之所以不愿跟这个男人成家,似乎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答案了。
陈闲余笑笑,那笑容怎么说呢,好像没什么意思,但又莫名叫杨靖觉得,好像另有深意。
“外面也有人这么猜,”他说道:“但是,桃花仙子的心意如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另外,曹老大家中并无妻妾。”
四目相对,狭小的船舱里,一时显得有些安静。!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杨靖不大明白对面人为什么要突然说上这么一句,有什么意思吗?
对上那双眸若点星的眼睛,他先是蒙了一下,后脑子里重复了几遍对方说的最后一句,慢慢的,面上的表情变得疑惑起来。
因为,他领悟过来,陈闲余这最后一句并不是无故提起的。
他没亲眼见过那位桃花仙子,也不知她是个怎样的人,她不愿离开那花船的原因更是不好猜。
但陈闲余给他讲这两人之间的故事,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再联想到安王也在这儿。
“你是说周澜之死跟那桃花仙子有关,还是跟那个曹老大有关?”
陈闲余赞赏的给了他一个眼神儿,“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透过竹帘缝隙,他感知到花船收钱的小厮已经到近前,才没再说什么,杨靖也适时的噤了声。
陈闲余掏出几张银票,足有一千两,在小厮靠近他们船正要张口收钱时,就径直伸手将钱递出去。~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往前。”
短短两个字,外面的小厮看到钱两眼放光,立马恭维了两声,高声让他们这艘船前面的小船都让开。
他拿钱的手虽只是一恍而过,但杨靖粗略之下还是看出来陈闲余出的钱不少。
这些钱他也能拿出来,但不会像陈闲余这么大方,眼都不眨说给就给,一下子好像就对比出了自己的贫穷,杨靖心情有些复杂,顿时无言。
眼见小船越往前,驶入众船之间,左右的船里都有人,也不再适合谈论这些,杨靖干脆闭口不再问下去。
就听这时,陈闲余一双眼睛望着他,看着看着,好端端的忽然来了一句,“杨靖,这次我们过来是为正事,这次不算,你可不能有下次。”
……哈?
陈闲余:“下次你要是敢偷偷跑去寻花问柳的,我保证让我义妹离你远点儿。”
口气算不得多郑重,但也能听出几分认真。
只是杨靖闻言,直接陷入一阵难言当中,完全不知所言,说不出一个字来。
“……要不是你带我来这儿,我怕是这辈子都不会踏足这种地方。”杨靖想翻白眼儿,但忍住了,内心极度无语。
现在你还有脸说教起我来了?不是你带我过来的吗!
杨靖心里简直想揍死这条咸鱼。
陈闲余一本正经的跟他强调,“不是我带你来的,我们是在跟踪安王殿下,他到哪儿,我们到哪儿。所以你别胡说,回头更不能在别人面前造谣我!”
稳重的神情一崩再崩,冷脸在神经病面前毫无作用。
现在的杨靖满脸只剩下面对蛇精病人的无奈和沧桑。
“陈闲余……你还是别说话了吧。”
“为什么?”
“真的挺讨人厌的。”还很无耻。
杨靖摊着张脸,面无表情的模样谁看了都觉得他像是下一秒就要打人了,偏和他面对面坐着的人对危险毫无所觉,还一脸天真的样子,他道:“你这张嘴,就应该让张大人来治治。”
陈闲余目光稍稍向上望了望,思考了一下,“哪个张大人啊?”
“——张临青、张大人。”杨靖道,朝中再没哪个文官的嘴说话能臭成那德行,损人极了。
是他爹生前隔三岔五就要气得大骂一顿的人,总被气的跳脚,哪怕他老人家远远的躲去边境守关,张临青也没放过他,阴影相隔万里也还能笼罩到他爹的头上。
若要细究张临青和自家老爹的恩怨,杨靖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可能连他老爹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