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什么都没听到。¨c?n_x.i!u?b¨a¢o+.\n¨e!t.
“呵……自然不会。”
众目睽睽之下,都是来这儿找乐子的,赵言还不想因为这三个死皮赖脸跟过来的人做出赶客的霸道姿态,不然,恐怕明天他这一事迹就要传遍江南了,甚至还不知要传出怎样过份的花边新闻来,有损他自己的名声。
他拿着画,面上扯出一个僵硬不带半分笑意的笑,落下一句,“本王先走一步,你们随意。”
他现在连假装的友好和客套都不想跟三人多演两下,一秒脸色垮下,从楼上走下,拉着个脸直接就从三人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下了船。
“那就恭送王爷了。”
陈闲余朝他的背影拱了拱手,也演的没多走心,面上笑着,心下却更为疑惑,袁湛去哪儿了,安王为什么不等他就走?
真奇怪。
温济一眼就看到了被安王拿在手里的画,眼中闪过沉思,他倒是想把画截到自己手中,但想也知道不可能。\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安王还没那么傻,不可能给他的。
实在不行,那就只有……暗抢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也发现袁湛不见了,侧头看向陈闲余,又扫了眼立在二楼目送安王离去的桃蕊,他悄声道,“张大公子,你难道不好奇安王殿下手中拿着的东西吗?”
他刻意点明道:“这个时候,王爷可不像是还有闲心与姑娘赏玩字画的人,恐怕,那东西另有玄机。”
这提醒已经很明显了,陈闲余单手负在身后,很好的将那抹暗色掩在眸底,与温济一样面上露出几分凝重和沉思,又非要装着不在意的开口道:“温二公子若是好奇,不妨自己追上去问问。”
“或许王爷愿意告诉你一二呢。”
见他还是不接招,温济内心深吸了一口气,正要继续耐着性子想说服他派人动手去抢安王手里的画,让对方先充当一波炮灰,这样他还能跟在后面省些力气,拿到那画。.8*6-k.a,n~s-h*u*.′c\o.m¨
但无奈陈闲余不上当,说完就直接紧随杨靖的脚步,“噌噌噌”的登上二楼。
眨眼间,原地就剩下他一人。
温济:“……”他能看出陈闲余明显也对那东西起了兴趣,但好像很警惕自己,怎么引诱他都不上钩。
不过再一想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关系,他又释然了,对方对自己不信任好像也是应该的。
罢了,安王拿走的那画,还是自己动手抢吧。
这么一想,看看楼上已经和桃花仙子交谈上的两人,虽然他没必要再和桃花仙子了解信息,但如果现在就走,好像多少显得有些不太对,尤其是陈闲余身份未明的情况下,他还是再演一波。
遂,温济也举步追了上去。
“我知你们为何而来,该说的,我都会如实相告,也请三位公子别为难我,毕竟我能知道的就这么多。”
二楼房间内,桃花仙子桃蕊依次给进门三人斟茶,语气温温柔柔的道。
房间内的装饰很是奢华,脚下踩着的是花纹繁复而精美的地毯,一应桌椅木具都是采用上好的梨花木制成,入目所见架子上摆着的玉器古玩更是样样珍品,金色的纱帘将内室隔开,形成外间待客的场所,室内正中央摆着一樽铜色香炉,丝丝缕缕的白雾正袅袅的从香炉中升起溢出,一室清香。
“你知道我们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最先开口的是杨靖,三人依次坐成一排,中间是陈闲余,最末是温济。
他抬头盯着桃蕊* ,目光却是认真和清澈的,面上也格外严肃和板正,与来花船上寻欢作乐的客人很不一样。
这些天,像杨靖这样式儿的人,桃蕊见过几个,他们的目地无一不相同,全都是因一个人而来。
“知道。”
“一个多月前,来江南巡查的督查使周大人曾来找过我两回,从那之后,没几天江南里就传出他落水身亡的消息,到现在也不知所踪。”
“你们是为了查他的事来的。”
倒完茶,桃蕊袅袅聘婷的在三人对面两步远的位置坐下,脸上半点着急惊慌也没有,反而十分的闲适自然,手中握着一把团扇,慢悠悠的扇着风。与他们相处的姿态不像是生人,倒显出两分熟稔。
不过更有可能是,像现在这样和他们交代自己所知事情的场面,她经历的多了,来来回回这么多遍,走了一波人又来一波人,总翻来覆去的问些同样的问题、说相同的话,哪怕面对的人不同,她说也要说烦了,再如何面对大人物时的紧张,也紧张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