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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车外除了行人来往的说话声,站在车门边的年轻人却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仿若不存在。
但陈闲余知道对方肯定还在等着, 和张乐宜交代完后, 不再多耽误, 推开车门, 径直走了下去。
车内, 顿时就只剩张乐宜一个人, 她趴在车窗处, 看着远处步行入城的两人,其中一人的背影正是陈闲余。
她气闷的喃喃自语, “不说就不说,谁爱管你似的……累死拉倒!”
说罢,恨恨的挥手放下车帘,马车又重新动起来。
四皇子这次让乐丰来请陈闲余,没避着人,他本人就坐在离城门口不远的小茶摊子上等着,穿着虽不算多华贵,但在所有坐在路边茶摊的客人当中也算是鹤立鸡群,一眼就叫陈闲余发现他所在。
他一手握着把花生在剥着,面前摆着杯粗茶,神情闲适又自然。
这还是陈闲余第一次见他这么接地气,不同于以往总是一幅端着的样子。′d-u¨s_h,u′8/8..\c?o′m_
“殿下找我?”
这是一个很普通平淡的开场白,陈闲余毫不见外的一屁股坐在四皇子的左手边,神情平和,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四皇子径直从茶壶里给他倒了碗茶,推到他的面前,又打量了一眼他的神情,“病了?早知你身体有恙,就不让乐丰去叫你过来了,该放你早早的回府休息才对。”
这话听着是关心之言,但细想又会发现,四皇子既然能准确无误的选择在今天等在这里待陈闲余归来,就说明他知道陈闲余什么时候到京都,那陈闲余这一路边带病赶路边吃药又怎么可能瞒过他?
所以这种浮于表面的关心,又或者说客套话,听听也就过了,千万不可当真。
陈闲余心中明了,“不碍事,已经好了,多谢殿下关心。”
他拱了拱手,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k/u`n.l,u^n.o*i*l,s\.¨c·o+m·感谢之意到了,也十分符合他的个性。
四皇子自知急了点儿,明白自己的客套陈闲余该是看穿了,但也想到他该是不会过多介意,遂道:“本殿有话就直接问了,不想过多的耽误你回府休息。”
“殿下请讲。”
看他没有绕弯子的意思,陈闲余正好也不想花费精力应付四皇子,只想早演完这场早走。
四皇子看着他,语意隐晦的暗示问,“本殿前些时候被禁足府中,前日禁足刚解,什么也做不了。听说七皇弟明日就能到京都,他这一趟去江南辛苦,还诛灭了裴兴和这么一个大反贼,本殿身为皇兄,不说帮上他的忙吧,只希望不拖他后腿就好了,他在江南办案可还顺利?”
听他这么说,陈闲余就懂了。
他眼神粗略一扫周围的三张桌子,四皇子发现他的视线,端起茶碗低声而语,“放心,周围很干净。”
这话听着像是在说卫生,但陈闲余可不会真这么想,立时明白其中真意。
他脸上的警惕之色稍减,也放低了声音只轻轻道上一句,“顺利。四殿下和安王爷兄弟情深,哪怕身在京都做不了什么,可也万万称不上什么拖后腿不拖后腿的。”
“四殿下只管放心。”
“周澜周大人无恙,他亦可证明,叛军头领裴兴和及其麾下一众党羽已经伏诛,尸身被深埋于山下。待安王明日回京,陛下当是龙心大悦,会好好奖赏一番安王殿下。”
“哦……那就好。”
知道谋反这事没牵连到自己身上,四皇子的一颗心算是彻底放下,但嘴上说着好,其实心里倒没觉得好到哪儿去。
首先,江南那地方他得重新安排上自己的人上去,到时,怕是又是少不得跟其他几个人一番争斗谋划,还有眼下立了功马上要被封赏的安王。
还不知宁帝会赏他些什么。
反正想着想着,四皇子是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但也有一个令他疑惑的地方,叫他忍不住问。
“本殿从前在江南,与那裴兴和也算有些交情,他看着尚算老实仁厚,怎想竟如此大胆,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四皇子若有所思感慨完,又问,“他背后……无人指使?”
这最后几字,他声音压的更低,视线也警觉的望着周围。
虽说周围都安插上了他的人,也算提前清了场。
但这地方人多眼杂的,他免不了小心几分。
“据在下所知,就是裴兴和自己胆大包天。他背后无人。”
陈闲余说的轻浅却笃定,好像未卜先知,看穿四皇子内心的疑惑,拿起茶碗与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