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着越来越近的人,站在原地没动, 不似陈闲余般热情亲热,表情淡淡的,“我好不好,大哥还能不知道吗?”
远在江南,然而相府出了叛徒父亲却能直接将人抓个正着,要说不是早有准备张知越可不信。+看*书?君` -无?错_内¨容*
那会不会是父亲和陈闲余早就料到这一情况,所以将计就计?
结合此次江南出的事,他朦胧猜出一点什么,例如,他们张相府这次差点也被人拖入局中、甚至要被泼上脏水遭难。
不过,从结果上来看,似乎江南有人做了什么,这才让结果发生了偏移。
而这个人选不作他想,十有八九是跟去江南的陈闲余。
“呵呵,想来是无恙的。”哪怕对方并不接茬儿,陈闲余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就还能若无其事的演下去,走到张知越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亲昵的拍拍他的肩,“看你哪儿都好,身体壮壮,脸也白回来了,大哥倍感欣慰啊。”
“闲余。”
刚说完,就听见屋内坐在上首位置的张丞相唤了一声。′q!u.k\a`n\s~h+u¨w?u′.+c,o^m*
“哎,我回来了,父亲。”
陈闲余赶忙应声,径直越过立在门口的张知越,进到屋内。
进去后,陈闲余却没有先前的欢喜和热乎劲儿,不由分说的直接跪了下来,端端正正的朝坐在上首的张相夫妇行了个大礼,可把夫妻二人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深浅不一的惊讶。
“诶,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离家这么久这才刚回来呢……有什么……”
张夫人当即坐不住,起身去拦。
可刚踏出一步,这边儿陈闲余已经一拜结束,直起上身,面对有些紧张想躲开站起来的张丞相,还有来扶自己的张夫人,他直接开口出声道,“是儿子疏忽,令乐宜在江南险些遭人毒手。”
“但请父亲母亲给儿子些时日,五天内,儿子必为乐宜报此仇。”
陈闲余神情郑重,脸上也没有了笑,眼底全是认真。?m·a!l,i′x\s~w!.?c?o~m?
张知越本来要走,这会儿不知为何,也静默的坐了回去。
室内安静了一瞬,这话有点突然,叫或惊诧或疑问的张家几人忍不住互相看了看,尤其是话题中最大的苦主张乐宜。
此时她坐在左列的第一个位置上,紧挨着张夫人,听到自家大哥的话,虽小小的诧异了一下,但心中就像徒然灌入一杯温水一样,热乎乎的。
她最先出声,大声送上肯定,“我相信大哥!大哥肯定说到做到!”
她语气十分笃定,斗志昂扬的。
这……
张丞相和张夫人倒不是不相信陈闲余,之所以一直没出声,也是被陈闲余进门就先说这一件事,还一幅酷似有错请罪的架势给弄得了点突然,没反应及时罢了。
“乐宜回来都把江南发生的事跟我们说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作为大哥,在江南也把她照顾得很好。”张夫人扶起陈闲余,找回思绪,温声慢语跟他细说,“她遇到危险这事不能怪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何况,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救下她,乐宜怕是早没命了。”
她知道陈闲余跟自己不是亲生,头一次带张乐宜出远门,又发生这种事情,陈闲余心里指不定多自责难过呢,还有紧张和不安。
要不然怎会还带着病就急着赶回京,又进门就许下这军令状。
知道他们在江南发生的种种,张夫人除了一开始的惊吓,倒也真无意怪他,现在还怕他忐忑,多想。
人跟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陈闲余作为一个后来者,短短时间跟他们家几人的关系已经处的算很亲近了,她不想因为这件事,冥冥之中又拉远了他们一家子的距离。
“你母亲说的对,此事错不在你。”
见陈闲余站起来了,上首的张丞相又坐了回去,手中端着茶,一派沉稳淡定。
闻言,陈闲余视线和他对上,张丞相问,“你真要自己去查此事?可需我帮什么忙?”
“不必,父亲母亲等着看就是。”
陈闲余摇头,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小小的张乐宜。
对方脸上还带着归家的欣喜和自在,一如往日神采飞扬的,见陈闲余看向她,她不明所以,疑惑又懵懂的笑了一下。
他开口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自己一力了结这件事。
毕竟张乐宜是交给他照顾期间出的事,他有责任为张乐宜扳回一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何况,对方既然敢动他的人,何尝不是对他威严和实力的一种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