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何的让别人拍马不及,还畅想起了以后靠她儿子出人头地的美梦……”
“呵呵……”
“听得我越来越烦……越来越烦!她就是个疯婆子!上赶着给人当娘,那是她儿子吗她就欢欢喜喜的认了?真是搞笑。+x-k,a¢n+s¢h-u+j_u?n+.~c\o¢m^”温济语气时而高昂,时而恢复平静,时而哧笑。
陈闲余对身后他疯子一样的自言自语,不置一词,继续往出口走去。
他已经搞清楚了身后人的身份,以及对方杀张乐宜的目地。
并不是他之前想的能和顺贵妃挂上钩,这就省去他很多麻烦,也省去他很多担心,这很好。
直到他听到身后人的一句,“终于,我把她杀了,尸体直接丢入江里!这下谁都找不到她!包括她那个宝贝儿子,我耳边终于清静了。”
“终于能安静下来了,真好。”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放松又畅快。
陈闲余突然的站住脚,慢慢转身。?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他隐在黑暗里,站在通道尽头,看着笼罩在暖黄色烛光里地上蜷缩成的一团儿,这人的疯言疯语他不在乎,但刚才所言的内容让他想到了某个人。
思索了一下,他还是问。
“……她叫什么名字?”
听到声音,温济才意识到,陈闲余没走,又或者说,他还没走远。
他侧躺着,垂下的脑袋微微动了动,从地上略微抬起一点,可仍旧看不见隐在黑暗里的人的面容。
撑着脑袋太累,温济索性躺回去,懒得再看陈闲余的方向,哧笑,“这我怎么记得?”
其实他记得,只是懒得告诉陈闲余。
连他自己也觉得神奇,过去十年多了,他竟然还记得当初那个坐在船上和他面对面兴奋的交谈着的女子。或许是因为,她是他杀的第一个人吧?
两辈子以来的第一个。这个数字总是令人印象要深刻些的。/x?i`n_k′a!n-s′h!u?w,u..*c^o,m_
“你在哪儿杀的她?”
温济:“你感兴趣?我凭什么告诉你。”
陈闲余想知道,他偏不说,临死前气气他也是好的。
陈闲余一手置于腹前袖中,一手负在身后,闻言,开口道,“是不是十一年前,在江南?”
“你与她约在船上见面,你杀了她后,将她的尸体抛入江中?”
早在陈闲余开口说出江南二字时,温济的瞳孔就紧缩了起来,听他说出时间地点,面上不由得露出惊讶之色。
“你怎么知道?!”
陈闲余沉默了一下,于心底叹息一声,也就在他将要彻底走远的最后几秒,他不过是抱着一试的心态,倒真叫他无意中找到了杀袁湛母亲的凶手。
见他久不回答,温济心底像被猫挠一样,再度问了一遍,“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之前在江南查到的?”
他喃喃自语,怎么也想不通,“可是不可能啊……明明当时没别人看到,更没人报案,不可能……不可能的。”
十一年前,正是他穿越后第二年,落水之后的身体久不见好,一年中有大半年都病着,温相就送他去了江南小住养病,养了一年才回京。
他正是在那时,遇见了他在这个朝代除自己以外的第一个穿越者。
他本是想和她好好相处的。大家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他当时正是失意又身体久被病痛折磨的时候,初见同类怎么可能没有亲近之情?
可对方不听话啊,还那么天真,脸上灿烂热烈的笑容叫他越看越不高兴,后来他们意见产生分歧,对方不愿跟他走,他一时失手就杀死了她。回过神来之后,就是赶忙命人毁尸灭迹。
可在他杀了第一个人后,他的人生仿佛拐进了另一个岔路,行为开始越来越偏激,不受他控制,他变得越来越讨厌、憎恨身为同类的穿越者,嫉恨别人比他过得如意,又恨对方仍能如穿越前一样干净天真,凭什么呢他想?
他一边痛恨自己坠入泥潭,变得面目全非;一边又享受特权在手肆意主宰他们生死的快意。
他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最后,彻底坏掉……
“你知道,她的儿子是谁吗?”
足足沉默了好几息,温济方听黑暗中传来陈闲余的声音。
他怔愣的望向他的方向,没有言语,也猜不到问题的答案。
或许那个女人当年是跟他提过自己儿子叫什么的,又或许没来得及说,总之,他不记得了,也不知道。
“袁湛。”
陈闲余重复一遍,说道:“之前在江南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