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试探, 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内心哧了一声, 神情不变, 也掩去语气中的波动, 只作闲话家常继续开口问。\2.c¢y,x~s?w-.?n¨e-t/
“哦, 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啊?”齐老尚书端茶轻抿一口, 随后轻飘飘一句话将张丞相的退路给堵死,“方才问文欣时, 她便支支吾吾的,说是江南水匪作案,一看就没跟老夫说实话。”
齐老尚书呢,也不是想为难他,好奇心是有,但这两口子如果真的因为什么原因不好让他知道,他也不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现下,看张丞相神情微微变了下,露出两分心虚和尴尬,他松了气势,为话题回暖道:“老夫也是关心自个外孙女儿,你现如今膝下已有三个儿子,可就只有乐宜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可不得多疼爱些。身为外祖父,我哪能看她受如此大的委屈而不闻不问,偏你和文欣还非要瞒着,不叫我知晓背后是何人出手。”
鬼知道这仇到底是不是真的报了?
万一只是说出来好听,叫他这边安心的呢?
不然为什么这人不能说?
最后他一锤定音,干脆直白问道:“这背后之人真的解决了?如何办的?还是你跟文欣在诓骗老夫,这人连你也动不得?”
他不怀疑这对夫妇的爱女之心,但若下手之人真的权势滔天,甚至到了连张元明都忌惮的地步呢?
他这么问也是想让自己心里有个底,还能和张元明联合起来出个力,有时候他一人办不成、没办法的事,自己可不一定也这样。.t?a-k/a`n*s*h?u~.?c′o.m′
这……
张丞相内心冷汗下来,眼看自家岳父想歪了,也不好再装下去,连忙否认,“非也,岳父想到哪里去了。”
“此事小婿交给闲余,已经处理妥当。”
“不过是一见钱眼开,临时起意才想谋害乐宜的宵小、鼠辈,不必劳烦岳父和我出面,光是他一人去办就已足够。”
顶着自家岳父审视的目光,张丞相不光没了一开始的心虚,还越说越顺畅,甚至隐隐带上了一丝骄傲和微笑,“那恶贼如今已经伏法认诛,小婿和文欣原是不屑让岳父知晓此人的,人已死多说无益。′j_c·w~x.c,.!c+o-m.但若岳父真好奇想知道,小婿自当不会隐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张丞相一幅坦然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只要自己点个头,他就能开讲了,齐老尚书内心的天平又向另一边倾斜了点。
“是真的为乐宜讨回个公道就好。”
他摆手,确认张丞相真的报此仇就行,没有细听下去的欲望。
他最近事不少,先是刑部大牢半夜被闹了一通,忙着审查囚犯,然后不光要查温济越狱的事,还三天被宁帝骂两顿!
老了的身体更是身累又心累,好不容易忙中抽闲让女婿一家过来吃个饭,问上一问这事,可不能把时间都耽误在一个感观不好的已死之人身上。
张丞相闻言,继续淡定的接了句,“这是自然。乐宜是我女儿,不管是谁,让她受了此等委屈,岂有放过的道理。”
这话半是认真,半是故意说给齐老尚书听的。
并且,说的时候还格外注意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和语速,就怕被面前的老人发现问题。
果然,听完,齐老尚书不疑有他,彻底放下心来,疲惫又沧桑的叹了口气,想到已在朝中的张知越,还有如今话题中帮张乐宜解决了此事的陈闲余。
他问,“你对闲余,有什么打算?”
张丞相眼见糊弄过去了,低头,饮了口茶,静静地凝视着杯中轻波微漾的茶水,答道:“端看他自己,他是个成人了,有自己的打算,用不着我为他操心。”
嗯?
乍听张丞相这无波无澜平静至极的话,看似在理,齐老尚书在心里品了又品,寻思着他到底是不是生陈闲余气了?因为四皇子?
是在说反话?
他酝酿了会儿说,“那闲余和四皇子走的近,你也不拦?”
张丞相还是先前那幅口气,细听却也能听出两分无奈,“拦不住。”
“不若……”齐老尚书想说,不若我来帮你劝劝?又或是想办法拦上一拦?
话还没说完,便听张丞相正好开口打断道:“他若拎不清,小婿自有办法处置。当前,且随他去。”
看正经认真的张丞相一眼,再看一眼,齐老尚书倒是很想问问女婿是有什么好办法来着,想起之前听来的他对陈闲余的一顿狠揍,暗想,不会是又打一顿吧?
那顶什么用。
但想了一下,这到底是对方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