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的弟弟,他不可能真的不关心陈琮;再者,施怀剑作为他登位的最大助力,若他真的因此有个好歹,到时候事情暴露,真的能不牵扯到自己身上吗?
不可能的。¢e~8¢z`w?.¢n.e~t^
且施怀剑倒了,自己还能走到那个位置吗?那真不一定。
所以,不能让施怀剑对自己的身份起疑,也不能让他有事。
闻言,施怀剑果然感动的眼眶发红,说不出太肉麻的话,他狠狠的一拍赵言的肩,艰声吐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那这次,就让我们一起救你皇兄出那座囚笼!”
赵言面色认真的点头,“嗯。”
时隔三年的秋猎正式到来,京都上层一部分跟去围场的官员及公子小姐们早早的就准备了起来,各色马车跟在皇家车队后面,队伍两旁和前后皆有手持兵器身披甲胄的亲卫保护。
长长的车队一路从京都出发,往西行驶了两天半,终于到了大丘山下的皇家猎场。-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一顶顶雪白的营帐在空地上拔地而起,皇帝和几位皇子妃嫔的营帐在营地正中心,守卫最多,往来的宫人也最多,位处内围;再往外便是依照官职大小来选营帐,地位越低的越靠近外围,营地最边缘是围有一圈侍卫守候,营地内定时有侍卫巡逻,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各家的仆从们一到地方就忙着整理主人家带来的东西,争取在天黑之前收拾出吃的用的,张家也是如此。
“这东西放这边……”
“诶,那个是知越的,送左边第二个营帐里去,别再拿混了……”
张夫人忙着指挥带来的下人们将东西卸下归整好,看到有下人将张知越的衣物拿错,差点送到张文斌的营帐里,好在被她及时发现制止,又想起什么,调去一个人手帮陈闲余收拾营帐。
她可是没忘,这次陈闲余出门,身边伺候的是一个也没带,小白和春生都被他留在金鳞阁了。\s.h′u?q·u?n′d_n¢s..^c,o·m-
说不纳闷儿是假的,但陈闲余主意已定,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干脆就将自己院中的人多带一个,现下送去伺候陈闲余。
“对了,乐宜呢?”
“现下这会儿营地内都乱的很,叫人看着她,可别乱跑。”张夫人指挥到一半儿想起自己淘气的女儿,转头叮嘱一旁正叠着衣服的方妈妈。
后者这才想起自己有一事儿没跟张夫人说了,一拍脑袋,懊恼的赶忙说道:“哎呀,奴婢一时给忙晕头了,忘记跟夫人说了,大公子先前说要带小姐去营地周围转转,约莫半个时辰就回来。”
“行儿,那就随他们去吧,等他们回来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是,夫人,”方妈妈赶紧应下。
知道他们的去处,还有陈闲余跟着,张夫人也就不担心了,也没有责怪方妈妈的意思,和手下众人一起动手忙碌了起来。
营地周围绿树成荫,一片翠绿的草地上走两步就能发现一丛开的正好的不知名野花,张乐宜蹦蹦跳跳的在前面走,看着活泼的很,陈闲余牵着她的小马跟在后面走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没营养的话题,直到走到林子周围,左右看了看,张乐宜捧着一束野花转过身,走近陈闲余几步,特地将花举起来问他,“好看吗?”
“好看。”陈闲余面色温和的很快回答。
可张乐宜在定定的看了他两秒后,突然出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想跟我说?”
陈闲余一怔,两人目光对上,他面色不变,只是嘴上稍顿了一下,“怎么这么问?”
张乐宜放下手,低头拨弄着那束野花,语气漫不经心的道:“没什么,就是感觉你有心事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的直觉有时候的确很准。
但陈闲余还没想好,要不要将她牵扯进来。
所以这会儿在犹豫。
见他闭口不言,张乐宜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目光投向他,面容和语气都很平静,“你是打算干些什么吗?”
陈闲余内心叹了口气,没有否认:“是的。”
“那……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她眨巴着一双清澈纯真的大眼睛,盯着陈闲余,目光还有些困惑。
这个问题,陈闲余认真思考了一下,目光落向远处,语气低沉的问:“什么算好事、什么又算坏事?”
“不过是要做一件于已有利的事罢了。”他双手负在身后,眺望着面前的森林。
听完,张乐宜也觉得自己这么问,好像涵盖的范围太广了,也多有偏差,并不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