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纳闷儿,他能很明显感觉到,陈闲余在躲着什么,又或者说是在回避什么,甚至像是在刻意逃离。\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你先处理伤口,我去跟父亲母亲回禀说你回来了。”
“嗯。”陈闲余点头,于是张知越先行出了他的营帐,留下一早就叫来的医师为陈闲余上药。
不过他刚出去没几秒,就见张乐宜猛地掀开帐帘冲进去。
“我听二哥说你受伤了!”
她一进来就看见坐在床边,衣衫半解,正由医师处理着背上的伤的人,语气满满的惊诧里又带着几分关心。
“不是、你怎么受伤了?你不是不想争前几名吗?还用得着这么拼命,猎物哪有自己身体重要啊。”
她凑上去几步,盯着陈闲余背上的伤口看,皱眉表情凝重,却很理智的停在医师两步范围外,以免妨碍到对方动作。
她也是凑巧,本想过来看看陈闲余回来没有,却正好撞上刚出去没几步远的张知越。′如^文-网^ ^首?发·听他说陈闲余受伤了让她待会儿进去看看,然后就快步走了,张乐宜呢,等他一走,完全就自动忽略掉那‘待会儿’三个字,二话不说就冲了。
张乐宜的话拉回了陈闲余的思绪,他正克制不住的回想在营地门口发生的场景,心脏剧烈跳动着,更有一阵阵的酸意直冲他鼻腔。
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看她,闭眼答道,“不要紧,小伤而已,救了个人,还是很值得的。”
何止是值得,哪怕是要他以命换命,他也干了。
可张乐宜不知道这些,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看见他背上三道血淋淋的抓痕,龇牙咧嘴了一下,仿佛看在她眼里也能痛在她身上似的。
闻言,好奇问道,“你救了谁呀?”
还挺心地善良的,为救人还不惜让自己受了伤。
她正想着,陈闲余就告诉她,“二皇子。”
这事很多人都看到了,想瞒是瞒不住的,所以陈闲余不打算说谎。*白*马.书`院! ^无?错+内!容·
“又是他?!”张乐宜惊呼一声,紧接着长长的叹了口气,忍不住吐槽,“我说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啊!你们……”
刚想说什么,她却又马上收住了,不止是因为她意识到帐篷里还有外人在,还因为,陈闲余睁眼转头正盯着她。
那眼神里的制止意味很浓。
陈闲余更是声音平静无波,却又缓慢的说了句,“别胡说,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她知道,这话不光是告诉她的,还是说给帐篷里的某个医师听的。
后者一直未发一言,当自己是个隐形人来着,现在更是如此。
张乐宜本是一时无心之失,如今被陈闲余那一眼看的,就像是被一盆冰水浇头上给发烧的脑子降了温,重新找回理智。
再傻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
“好吧,我什么都没说。”
张乐宜自知有错的闭嘴,然后默默拖了张椅子过来,坐在陈闲余床边看医师给他包扎伤口。
伤口并不算深,但要愈合,只怕最少也要个十天半月。
一切处理好后,医师又叮嘱了几句,陈闲余才吩咐张乐宜将人送走。
等她将人送到门口又回来,仗着这会儿没别人在,陈闲余一边穿衣服,一边跟她嘱咐起正事。
“记得大哥跟你说的,到了时间你就行动。”
“好,我知道了。”说起正事来,张乐宜答应的也不含糊。
只是令两人没想到的是,这边张乐宜刚答应完,门口张丞相和张夫人还有张知越、张文斌就齐齐走进了这间营帐,为首的正是张相夫妇。
“行动?什么事啊?”
张夫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大儿子这么说,紧接着她小女儿也答应了一声,一时好奇之下,就问了出来。
然而,这道声音和人几乎是同时出现的,吓了张乐宜一跳,转头一看是母亲几人,她又被吓了一跳,像见了鬼一样,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大步。
“嗬!!!”
她嘴里控制不住发出一声怪音,惹得现场几人齐齐看向她,“哎哟我的娘嘞!您冷不丁出声真是吓死我了!”
“你们走路都没声儿的吗?!”
张乐宜还没注意到自己像个显眼包一样,平时的形象更是崩的一点儿不剩,只顾拍着胸口大喘气儿。
她是真被吓得够呛,这才克制不住本能反应,到现在脸还白着。
张文斌看她才奇怪呢,率先出声呛道,“我们就是正常走路而已,谁知道你会被吓到。”
张乐宜白了她这个好三哥一眼,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