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方霜见累得不成样子,与父母见过面后晕头晕脑地回到雪竹居。¨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小姐回来啦。”
珍珠推开门,愣住。
“给我烧水,我要洗脸。”
她揉揉额头,绕过珍珠走进房间,倒在拔步床上。
喉咙发干,她咳嗽几声,从床上坐起。
睁开眼:“……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面前站了两个男人。
方临双手抱臂:“跟进来的呗。”
她没理方临,偏头对另个男人说:“知聿,你不累么?回去休息吧。”然后仰头倒床上。
房间里迟迟没有动静。
过会儿,躺床上的方霜见听见几声低语。
她翻身往里滚,怎料双腿被抓住。
似乎,还不是同一人的手。
一只轻轻握住脚踝,一只生涩地抓住她小腿。
再然后,她双脚的云头锦履同时被脱下。
听到一声轻唤:“霜见,先擦擦身子再睡。”
她烦躁地轻哼,抬手挡脸。_j!i′n*g·w,u′x·s+w~.¨c_o,m*
沈知聿与方临对视一眼,合力将她从床上扶起。
两个人谁都不让谁,一人抓一只胳膊。
“姐姐,醒醒。”方临将她往怀里拉。
刚使上力气,方霜见就身子一歪倒在沈知聿怀里。
“夫人,我们先擦脸,可以吗?”他手背抚过她面颊。
“嗯……”她无意识闷哼一声。
好热。
又热又挤。
方临不服气,双手抓住她手腕。
“姐姐……方霏……”
凭什么?凭什么连你都向着他?
十几年的姐弟情甚至都比不上一个对你有所隐瞒的男人吗?
沈知聿不理睬,拿起桌上沾了温水的面帕,轻柔擦拭她脸颊与额前汗水。
目光始终落定在她手腕。
方临还抓着她手腕。
“你真狠心……”
他咬唇,拿起桌上的一块方帕,浸到水盆之中,拧干后用帕子搓她的手。!k\u?a`i+d+u·x?s?./n·e′t~
搓她的手心、指缝、指骨……死死瞪着男人。
搓得方霜见皱起眉头。
好疼。
她睁眼,给了面前人一巴掌。
沈知聿被打得偏头,攥紧手心面帕。
脸颊立刻肿起一块。
“啊哈哈哈哈哈哈……”
方临幸灾乐祸,搓手搓得更起劲。
“嘶……”
她扭头望见腿边男人。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
她淡淡道:“打错了。”
方临止住笑声,摸着红肿的脸颊,双眸覆上一层泪水。
鼻子一酸,小声哭出来,也不像从前一样叫姐姐,绞着手里帕子哭唧唧啜泣。
方霜见自然不惯他,抬腿将他踢下床,抚摸手心被搓出来的红印。
“弱智。”
方临缩在地上:“你怎么这样!”
他边哭边说,说得含糊不清,嘴里像含了块石子:“我我我好心照顾你,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脸颊挂两行清泪,双唇颤抖,全然不像一个侯府贵公子,倒像哪个村的小屁孩。
“呵。”她噗嗤一笑。
沈知聿也抿唇轻笑。
方临更加难受,从地上爬起,指着两人骂道:“给我等着。”
“沈知聿,我一定会报复你的!到时候看你笑不笑的出来!”
自那天后,方霜见整日都见不到方临的身影,这孩子不知又在暗处谋划什么,连每月府里家人的聚餐也不来。
“方临那小子呢?”林氏放下筷子。
二姨娘尬笑几声,给她解释。
“他整日游手好闲,不是个读书的料子……老爷,我上个月让你问的事问没?”
文远侯喝了口汤:“问了。”
“父亲,什么事情啊?”方霜见追问道。
文远侯顿了下:“过几年等方临办完婚事,就送他去参军。”
林氏补充道:“在军营里干几年,混个校尉出来,到时候你父亲差不多也死了,就能继承你父亲的侯位。”
气氛有些尴尬。
方霜见与身边的沈知聿对视一眼。
她打破沉默:“女儿不能够继承吗?凭什么呀?”
林氏回答说:“不能。”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女子?”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她桌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