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怪我。·s^o¢e.o\.?n^e^t/我们不该有孩子的,我早该像你说的那样……你身体一直不好,我还为了一己私欲那样……”
方霜见撑开眼皮,手肘撑在床上,支起身子费力凑到他耳畔。
“我一定要杀了你。”
思来想去,中毒只会是因为茶水,而茶水是沈知聿屋里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有毒。
他竟然如此狠心!难怪当时对她的语气那般怪异,原是早有准备……准备置她于死地。
毒夫!
既然她勉强能就回一条命,没如他的愿。那她就会将所遭受的痛苦以千倍、万倍还给他。
她方霜见,说到做到。
疗完毒后,方霜见并未急着办事,而是让人将方临带进来。
方临嘴里被塞了布条,双手双脚被麻绳捆住。
方霜见坐在床上,倚靠在沈知聿肩头。
“方临,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下人取下方临口中布条:“姐姐,是姓沈的要害你啊!”
沈知聿不慌不忙:“证据呢?”
方临痛哭流涕:“姓沈的,你好狠的心,竟这般对待霜见,她可是你的发妻!你不知好歹!”
“至于证据……当然有!我不仅有证据,还有证人!”
方霜见明显感受到身边人身子一僵,连呼吸都迟缓几分。·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她冲下人说:“把他解开。”
“这……”下人皆抬眼望向床上家主,不敢上前。
她吼道:“解开啊!我的话不作数,沈大人的话才作数是么?”
这么一吼,她虚弱的身体捯不上气,急得直咳嗽,像是还要再咳出一滩血来。
沈知聿皱眉,伸手想为她顺气,被她一把甩开。
下人解开方临手脚上的麻绳,方临从地上爬起活动身子,将手伸进衣领掏出一张草纸。
“这是薛管事留下来的遗书!”
方霜见偏头:“……给我看。-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的确是薛子衿的笔迹。
纸上除了薛子衿惯常说的一大堆废话,还详细记录了这几日做的事。
比如:
六月廿九,帮家主买芪苓株,按家主的吩咐,将芪苓株磨成粉末混进茶罐。
六月三十,在池塘边的假山旁挖坑,躲在假山蹲守一整天,记录珍珠姑娘的作息时间并汇报给家主。
闰六月初一,家主让我过几日假死离开,问了一下夫人抚恤金的事,夫人说因公殉职没有抚恤金。嗯,所以我留下这封信,我一直相信人世间有因果报应。
“芪苓株为何物,沈大人应很是清楚吧?至于假山旁的坑……”
“假山旁,埋了一把剑。”方临笑意粲然,“剑上血,应还未擦净。”
第66章 我们和离吧
如方临所说, 果真在假山旁的泥地里挖出一把剑,剑身沾满斑驳血迹。
下人说,整块泥地都被染作鲜红, 雨后土腥味夹杂淡淡的血腥味,腥骚难闻。
方霜见已是怒不可遏:“沈知聿,你最好说实话!”
“单凭一封信, 何以辨别?”
沈知聿抬眼,语气温柔些:“霜见, 若薛管事是不得已而为之呢?”
“更何况,我为什么要做这些对你不利的事……”
“呦,”方临冷哼一声, “义兄做的对姐姐不利的事还少么?也不差这几件了。”
“姐姐,他就是仗着你的信任,为非作歹。从前我就让姐姐远离他些,姐姐不信, 事事偏袒他, 现在好了,引火烧身。”
方霜见听得头疼,扶额坐在椅上。
“引火烧身?”
沈知聿不遑多让:“那方佥事这一出, 是在演李代桃僵吗?”
方霜见听不懂, 就觉得吵:“都闭嘴。”
方临:“姐姐, 沈知聿谋杀下人, 谋害你腹中孩子, 还威胁知情人, 他简直无法无天!就应该把他扭送到衙门去, 按律法处置!”
沈知聿颔首:“好啊,鄙人赞同。正好, 能让衙门给鄙人一个清白,衙门不行,就上报大理寺,还不行,就请陛下来做主,势必要将这几件事查得一清二楚。”
“若幕后凶手真是我,我愿意卸职谢罪,任凭律法处置,斩首、车裂,都可以。”
“但,若凶手不是我呢?”
他眉目带了几分不羁,游刃有余:“私以为,那人应像我承诺的那般,不说施以严刑,谋害侯府千金兼二品诰命夫人的腹中胎儿,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