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仇, 也没有怨, 她就是心头窝着好大一团火,怎样都发泄不出。\r?u?w*e+n?5·.-o,r/g`
她取下剑架上的长剑, 刚拔出一截剑刃,就有人进殿,只得将剑放回剑架。
来者是沈知聿。
他穿着玄紫官袍,一手持白玉笏板。距离下朝已过去一个多时辰,看样子他是没回府,在养心殿门口等了一个多时辰。
方霜见轻抿口脂:“谁让你进来的?”
“趁侍卫歇息……”沈知聿垂眸道,“皇后娘娘近来身体可好?”
语毕,他嗅到殿中酒气。
方霜见醉醺醺点头,偏头望向床榻上的皇帝,在内室,与大殿相隔几层纱帘。
她面庞惹红,唇瓣口脂略往外晕染,外袍披在肩头,穿一件松垮的抹胸裙,胸前肌肤还有淡淡红痕。
除了酒味与熏香,殿中还隐约有腥甜的气味,并不浓厚,但淫靡到过头。
沈知聿自然清楚那气味的由来,他目光落在她起伏的胸口,略一沉吟:“皇后娘娘,陛下可在这?”
“在。?k¢a/n/s+h.u!w^a?.·c¢o′m?”
方霜见口干舌燥,桌上酒瓶已经空了。
她晃晃悠悠走到他面前,踮脚吻上他唇。
沈知聿未有反抗,任她环住自己脖颈,低下头迎合她。
几缕发丝落在她面颊,微凉,还撩拨着她。
她只觉唇上酥酥麻麻,整个身子好似溶化在热泉,只能听见黏腻的水声,与自己紊乱的喘息。
两人动静很小,一件件外衣窸窸窣窣就褪去。沈知聿将笏板搁在龙椅,将她抱到桌上。
她比方才更醉,靠在他胸口,抬头蹭他脸颊。
“他就在里面,你不去找他?”
他指尖捻起她脊背发丝:“皇后也不去。”
“卑职侍奉好皇后娘娘,与趋奉陛下无异。卑职犬马之心,陛下知晓后也定会感到宽慰。”
“偷情就偷情,别说那么冠冕堂皇行吗?”
她腿上疤痕未全好,留了淡红印记,在肌肤上如点点红梅。?x·g+g¢d+x~s\.?c~o,m′
他伸手去抚,眼眶一酸。
方霜见靠在他胸前头昏沉沉,双手急不可耐地揉弄他,直到一滴滚烫落在她肩头。
她知晓,他又在哭。
“……有什么好哭的。”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她强迫他。明明做惯这种事,还要佯装无辜,她最痛恨他这一点。
所以,她抬头咬他,在他脖侧印下一块齿痕,不深不浅,粉里泛红。
自然不够。
她张唇,咬上同样的地方,齿尖厮磨。
他非但不躲,还仰长脖颈,发丝垂落,带着哭腔从唇齿中扯出一声闷哼。
脸庞挂满泪珠,唇上染了桃绯色胭脂,望向她时,似在怨她、怜她,求她勿怪。
那种情绪,方霜见说不上来。
“你想我吗?”
“离了我,你过得好吗?”
沈知聿不回答,她也没想让他回答。长叹一声,埋回他心口,听他猛烈的心跳,与他缠绵,难舍难分。
她唤他名字,唤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不唤了。
拭去他眼尾泪水:“沈郎。”
沈知聿有一刹的惊诧。
“我家住在京瑚市的观禾山庄,我结婚了有丈夫,他白天喜欢在一楼玩电子游戏盘核桃,晚上会去钓鱼赌石,脑子和眼睛都不大好使。你翻窗进来,他发现不了。”
“……咦?”
榻上男人睡得正香,翻身挠挠脸颊,对帘外光景浑然不知。
放纵几日后,方霜见沉下心来另寻它法。
她是必须回去的,绝对不会认输。
【系统:其实精神值设立之初,只是起到一个激励用户的作用。说是为零就任务失败,但这么多年,就没有为零的情况出现,更别说为负……】
【系统:要不你试试,万一不影响依旧能成功呢。按理来说,就是不影响的。】
她擦拭完匕首,低低应了一声。
而后,让宫里太监偷偷往宫外传信。
最近几日朝内朝外都不太太平。如果说前朝老皇帝执政的时候埋了隐患,现今就是隐患全都浮出水面将要炸开。
官员之间吵,域外的一大堆叛军频频骚扰。江列岫似乎是在稳住太子之位拉拢人心的时期,耗光了所有力气与手段,登基的这些时日,什么大事也没干成,精神倒一天比一天萎靡。
每次退朝,江列岫都要让沈知聿将朝上事复述给自己听,因他的精神气不足以支撑他把所有事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