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x/w+b!b′o¢o?k_..c/o`m,
嘴唇被啃咬得红肿,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黎芙芙在这张大床上流过两次血。
一次是这辈子的首个经期。
还有一次就是失去珍视初次的现在。
裴霄承坐在床边,月白衬衫的纽扣掉了几颗,露出精瘦的胸膛。
他看着黎芙芙颈间那道蜿蜒的红痕。
那是他刚刚留下的印记,眼神里的疯狂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漠然。
他抬手,想去触摸她的脸颊,指尖却在碰到她泪水时猛地顿住。
他起身走到浴室。
温水哗哗流出,在洁白的大理石浴缸里积起泡沫。
他走回床边,小心翼翼地将黎芙芙抱起。\b_a!i`m¢a-s/y+.+c·o`m¢
仿佛刚才那个粗暴的男人不是他。
黎芙芙在他怀里轻轻一颤,睁开眼,眼神空洞地看着他。
“别动。”裴霄承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他抱着她走进浴室,将她放入温热的水中。
水温适宜。
驱散了身体的冰冷,却洗不掉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
黎芙芙蜷缩在浴缸里,任由裴霄承用毛巾擦拭她的身体。
他的动作异常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与刚才的疯狂判若两人。
“为什么……”黎芙芙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裴霄承没有回答,只是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浴缸里的水渐渐变凉。-求~书_帮- *首,发!
他将她抱出来,用柔软的浴巾裹好,抱回她的房间。
黎芙芙的房间是暖色调的。
粉色的墙纸,蕾丝的窗帘。
与裴霄承的房间截然不同。
他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薄毯盖住她的身体。
目光落在她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上——
那里隐藏着更多的吻痕。
“好好睡一觉。”
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明天早上,张妈会给你送早餐。”
说完,他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房门。
……
晚上。
姚棠和裴炫燃参加完毕业典礼派对回来时,别墅里静悄悄的。
姚棠担心黎芙芙,想去看看。
却被张妈拦住:“夫人,芙芙小姐下午回来就说累了,已经睡下了,您别去打扰她。”
姚棠点点头,揉了揉眉心:“这孩子,肯定是高考太累了。”
裴炫燃却皱着眉,甩掉脚上的皮鞋:“我去看看她!”
“四少爷!”张妈连忙拉住他,“小姐真的睡熟了,您看,灯都没开呢。”
裴炫燃往黎芙芙的房间望去,果然一片漆黑。
他挠了挠头,还是不放心,等姚棠回房后,悄悄溜到阳台上。
黎芙芙的阳台门是关着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但透过缝隙,他隐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呼吸均匀,像是真的睡着了。
“这小矮子,总算肯好好休息了。”
裴炫燃放下心来,悄悄退回自己房间。
他没看到,窗帘后,黎芙芙缓缓睁开眼睛,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薄毯下,她的身体每一处都在疼。
尤其是某些隐秘的地方,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长发散落在枕头上,遮住了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也遮住了她眼底渐渐燃起的、冰冷的火焰。
裴霄承,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黎芙芙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
窗外,夜色深沉。
裴家别墅的灯光在山间若隐若现,像一座华丽的牢笼。
而牢笼里的金丝雀,正在黑暗中磨砺着自己的爪牙。
她不会就这么屈服的。
无论是对裴霄承,还是对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