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办公室的门被关上。′5-4¨k`a_n^s\h,u,.\c¨o/m·
随着民警、保卫科和街道办领导的相继离开,那股来自官方的、不容置疑的压力也随之消散。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西合院的这几个人,气氛从刚才的严肃审判,转变为一种更加粘稠、更加令人窒息。
赵铁柱没有走。他就那么好整以暇地拉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双臂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几个己经丢了魂的“邻居”。
贾张氏瘫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念叨着:“二百块……二百块……这是要我的命啊……”
秦淮茹依旧跪在地上,她没有再哭了,只是空洞地望着地面,仿佛整个人的精神都己经被抽离了身体。二百一十块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看不到任何希望。
易中海和刘海中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退意。今天这趟浑水,他们是彻底不想蹚了。
“咳咳,”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站起身,试图用一种长辈的口吻来打圆场,“那个……铁柱啊,你看,事情也调查清楚了,贾家也知道错了。棒梗那孩子……也受了这么重的伤。这赔偿款……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是不是可以……再商量商量?”
刘海中也跟着站起来,附和道:“是啊,是啊。二百多块钱,这不是小数目。贾家的情况,大家也都清楚,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啊。我看,要不就少要点,让他们先给孩子看病要紧。”
他们俩这番话,看似是在劝和,实则是在试探赵铁柱的态度,也是想在最后关头,挽回一点自己作为“管事大爷”的面子。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
赵铁柱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先是扫过刘海中,然后落在了易中海那张故作持重的老脸上。他笑了。
“商量?一大爷,二大爷,你们现在跟我谈商量?”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我问你们,贾张氏教唆棒梗来撬我门锁的时候,跟我商量了吗?”
“棒梗翻我家柜子,想偷我钱和手表的时候,跟我商量了吗?”
“你们在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就伙同许大茂,在医院里煽动群众,败坏我名声的时候,又跟我商量了吗?”
一连串的反问,如同连珠炮一般,打得易中海和刘海中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赵铁柱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逼视着他们。
“我告诉你们,现在,没得商量!”他的声音斩钉截铁,“我今天就要让全院的人都看看,敢动我赵铁柱的东西,是个什么下场!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二百一十块钱,一分都不能少!三天之内,钱不到位,道歉不到位,谅解书,他们就永远也别想看到!”
“你们俩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可以啊。”赵铁柱指了指贾家婆媳,“这钱,你们两位德高望重的大爷,替他们出了。只要钱到位,我立马就写谅解书,怎么样?”
易中海和刘海中被他这话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让他们掏钱?那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这……这是贾家自己犯的错,凭什么让我们掏钱……”刘海中下意识地反驳道。,小-税-宅+ ~首¨发_
“说得好!”赵铁柱一拍手,“既然是他们自己犯的错,那就让他们自己承担后果!你们俩,也别在我这儿和稀泥,充什么好人!我看着恶心!”
说完,他不再理会这两个老东西,转身就朝办公室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回头对己经面如死灰的秦淮茹和贾张氏说道:
“记住,你们只有三天时间。别指望有人能帮你们。这个院里,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们。”
话音落下,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贾张氏才发出一声干嚎,她从椅子上滑落在地,抱住秦淮茹的大腿,哭喊道:“淮茹啊!我的好儿媳啊!你得想办法救救棒梗啊!他可是我们老贾家的根啊!他不能去少管所啊!”
事到如今,她终于不再对秦淮茹颐指气使,而是开始用亲情来绑架。
秦淮茹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看着自己的婆婆,又想起了病房里儿子的惨状,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凉。
想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
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