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将至,会餐在即,轧钢厂九个采购股中,部分尚未完成会餐筹备。′5_4¢看/书¨ ,免.费+阅·读*
黄主任欲让李建设多担重任,李建设亦欲借此机会多换些粮食与肉为资。
若非竞选之事牵绊,李建设本应外出收购。
然而陈雪茹却不依不饶,追问不已:
“两日究竟几何?”
李建设不耐烦地回答:
“我哪知晓确切日期,待我空闲之时便是。”
对待强势女子,不可一味迁就,否则后患无穷。
“我不管,你必须今日给我个确切答复。”
“且不可再如从前那般随心所欲,即便晚间不便,白日里你也可前来,但你需承诺,每周至我处几次,我不想每日空等,直至入梦仍未见人影。”
“你若不允,我便将咱俩之事告知淮茹妹子。”
“你也不愿此事被她知晓吧?”
陈雪茹语气强硬。
为求幸福,她已不顾一切。
李建设无奈至极。
陈雪茹确乃女中豪杰,行事果敢。
然而,他偏爱此类。
“罢了罢了,我知道了,淮茹想必即将归来,我应你,明日定抽空前往,届时再议后续之事,可好?”
李建设对陈雪茹的娇嗔无可奈何。
他更不愿秦淮茹知晓二人之事,至少此刻尚未到时候。
陈雪茹得偿所愿,这才转怒为喜。
“好吧,就再给你一日宽限,明日若不给我个明白话,看我怎么对付你。”
言毕,秦淮茹归家,手持一瓶酒,脸颊被寒风吹得绯红。
陈雪茹起身相迎,口中客套。
“哎,看你家男人真够狠心的,把淮茹妹子冻得够呛。
来,酒给我,淮茹妹子,你去那边坐着歇会儿,做饭我不行,倒酒还勉强可以。”
陈雪茹二话不说,从秦淮茹手中夺过酒壶,推着秦淮茹往餐桌边去。
“雪茹姐,还是我来干吧,我不冷。”
“跟我还客气啥,快坐下。”
陈雪茹硬是把秦淮茹按在凳子上,又从橱柜里翻出酒杯和开瓶器,嘴上还念叨着:
“我这次来前也不知道李建设娶了媳妇,上次见面他都没提,不然还能给你带套衣服来。”
“不过别急,我店里就在大栅栏,离你们院子就两站路,改天你来找我,我给你量量尺寸,做几套厚实的新衣。
瞧你现在这衣服,单薄得让人心疼,大冬天可咋过呀?”
秦淮茹羞赧地说:
“不用啦,雪茹姐,我有衣服,都在柜子里放着呢。?y^o?u!s,h/u/l\o^u`./c~o\m/”
“结婚时,建设哥让人给我做了好几套呢。”
陈雪茹半开玩笑地说:
“他送的是他的心意,我送的是我的情分,你可千万别跟我见外。
不然我就按自己的眼光给你做,到时候不合身,可别怨我手艺差哦。”
秦淮茹是个初来乍到的农村姑娘,哪见过陈雪茹这般热情,一时有些慌乱,看向李建设。
“咳,她想给,你就收下吧。”
李建设摸不透陈雪茹的心思,但料想她不会害秦淮茹。
这女人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里有数,过分的事她是不会干的。
秦淮茹见李建设点了头,这才笑盈盈地应了下来。
饭后,陈雪茹便告辞离去。
她一走,李建设心情一松,猛然想起陈雪茹正是顶替马大强的合适人选。
一来,陈雪茹是自己人,忠心耿耿。
二来,她行事干练,手腕灵活,一个人能撑起那么大个绸缎店,当干部应该也不在话下。
问题是陈雪茹身为小商人,想要提拔比工人和农民难得多。
但李建设自有对策。
正值公私合营推广之际。
陈雪茹家居前门,户口亦然,而她的雪茹绸缎铺则位于大栅栏,现归南锣鼓巷管辖。
这意味着她的店铺也在郑主任等人的动员范围内。
若陈雪茹能积极响应街道动员,以其店铺规模,谋个干事之位应非难事。
一旦进入街道系统,李建设稍加运作关系。
加之陈雪茹家中还藏有一名敌特,这可是大功一件。
如此一番运作,即便陈雪茹无法升任副主任,至少也能当个妇女主任。
那时的街道尚未细分应急、工商、城建、环保等部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