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真的来做皇帝,难道还指望名垂青史不成……
待皇室血脉断绝,朝堂之上不愿俯首的又有几人?千仞雪又贴近了几分,柔软的曲线紧紧贴合着他的后背,几乎要嵌入他身体一般。_3\3*k~s¢w·.\c¢o¨m_“……不必,有刺血叔在。”她的声音有些发闷,带着微弱的鼻音,“你……留下来陪我就好……”“不如,让属下试试?”江白仍不死心,出言劝道,“就算失败,也绝不会牵扯到殿下……”话音未落,背后传来一声轻哼,少女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的后背,轻轻蹭了蹭,“你在身边……我才能好得快些……”她轻轻勾住江白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吗?”难顶啊……江白欲哭无泪,被这软糯语调撩得口干舌燥。他强忍着转身将人拥入怀中的冲动,沉声回道,“谨遵……殿下吩咐。”罢了,魂师体质不同于常人,想必不日就可痊愈,待她康复再走也不迟……“不许唤我殿下……”千仞雪小声抗议,“叫小雪……好不好?”——这谁顶得住啊!江白猛地转过身,正对上少女尚未来得及收敛的狡黠笑意。+w^o\s*y!w..′c-o¢m+……这戏精,果然是故意的!!“你……转过来做什么?”见他目光灼灼,千仞雪慌张地往后缩了缩,睫毛轻眨,“我还生着病呢,你莫要欺负人……”“殿下不是说冷吗?”江白咬牙问道。千仞雪顿时警觉,“……你想做什么?”“等——!”话音未落,两只无力抵抗的手腕就被被牢牢钳制,少女柔弱无骨的娇躯被不容拒绝地揉进怀中。她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将脸颊埋进江白的胸膛,发出一声餍足的轻呼。“殿下,你这可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怎么……”千仞雪撇了撇嘴,不悦道,“非要看到我有气无力的样子才满足?”江白无奈轻笑,“……属下不敢。”深深吸了一口气,千仞雪终于出言试探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为什么这么问?”江白故作镇定,心跳还是不自觉加快了一瞬。她并未继续追问,房间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好像……从未和你提过爷爷的事……”千仞雪忽然转了话头,自顾自道,“从我记事起,母亲就厌恶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样……”“后来,父亲……就是上一届教皇,他也走了……”她无意识地在江白怀中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多一些安全感,“小时候,我有什么委屈、什么欢喜,都只能说给爷爷听。·k~u·a¢i¢d!u¨x·s?..c·o^m+”提到千道流,少女微弱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暖意,“他教会了我修炼,还告诉我,武魂殿的未来在我肩上。”“别人都厌我、畏我。这世上,原本只有他疼我……”说到这里,她仰起脸,眼底映着微光, “现在……又多了一个……”望见千仞雪眼角闪烁的泪花,江白只觉得心口被什么狠狠攥住。他张了张嘴,那些承诺却哽在喉头说不出口,只能将怀中颤抖的身躯搂得更紧了些。“爷爷他对我很好……”千仞雪埋头在江白胸前蹭去眼泪,继续道,“可他看我的眼神里……总有我看不懂的东西,就像在透过我看别的什么一样。”她突然攥紧了江白的衣襟,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江白,现在你也一样了……”少女的语气带上了几分脆弱,“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好不好?”千仞雪带着哭腔的哀求像是无法抗拒的毒药,一股难以已经难以抑制的,想要将一切全盘托出的冲动在他心头蔓延。现在就坦白一切吧……告诉她真相!告诉她计划!即使会被她关起来,那又如何?至少能永远陪在她身边……毕竟,自己对她而言是如此重要。如果这样不告而别,未免也太过无情了……“其实,我——”就在江白的坦白脱口而出的瞬间,眉心处忽的传来一阵寒意。骨灯虚影在精神之海中一闪而逝,如冷水灌顶般让他瞬间清醒。江白猛地回过神来,伸手地擦去少女脸上的泪水,“在遇到殿下之前,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真的烂透了……”“魂师视凡人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