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州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圈着她的手臂都僵了僵,好气又好笑地低头看着她说:“你啊!”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可奈何的宠溺,但随即那句“简爹”也像一根细针,轻轻戳破了他一首努力维持的沉稳表象。
他比怀里的小姑娘大了那么多岁……这个认知如此清晰地摆在面前,让他喉结微动,不自在地轻咳了几声。
时间就在这短暂的、带着温情和调侃的互动中悄然滑过。
上午还不到十点,窗外便传来了沉稳的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精准地停在楼下。
简云州看了一眼手表——范秘书到了。
今天中午省里有个重要的接待任务,他必须中午前赶到。
简云州起身走到窗边向下瞥了一眼,果然,那辆黑色的、低调内敛的越野车静静蛰伏着。
作为浸淫体制多年的资深秘书,范秘书的“懂规矩”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只是安静地熄了火,并没有任何上楼的动作,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只是沉默地在楼下等待着。
分寸感,是范秘书安身立命之本。
“我得走了。” 简云州转身,拎起回来时那个简单的行李箱。
叶攸宁也连忙跟着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嗯。” 叶攸宁低低应了一声,默默跟着他进了电梯,又默默走出单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