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巢穴在哪里,也不知道还要走多远。`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
可要是直接走过去拔他身上的鳞片,多半鳞片还没到手,她就先被解决了。
她还在踌躇不定,却突然想起一事。
等会儿——
她倏地偏回脑袋,直直望向那蛇妖脖子上的铁链。
蛇妖都被拴在这里了,他还能去哪里安家。
那些卜师所说的蛇仙巢穴,该不会就是他现下睡着的树洞吧?!
楚念声蹙眉,耐心被火气磋磨得干干净净。
她也懒得多想了,干脆就近捡起块石头,瞄准蛇妖的尾巴丢了过去。
石头正中蛇尾,只见那条尾巴无意识地蜷起,再倏然舒展开。
下一瞬,蛇妖便迷迷糊糊地抬眸。
一双干净澄澈的绿瞳映入眼帘。
看见她,那双眼中登时多了些警惕。
他靠着强劲有力的尾巴支撑起上半身,先是吐了几回蛇信,再才磕磕绊绊地开口:“你,是,谁?”
嗓音好听,但腔调奇怪,吐字也慢慢腾腾的。′5-4¨k`a_n^s\h,u,.\c¨o/m·
楚念声对这说话方式实在太熟悉。
就是那蛇妖!
幸好,虽然看起来失忆了,但还没忘记傀儡夫子教他的东西。
她想了想,最终选定了从裴褚崖那儿学来的招数——
装好人!
她道:“我是过路的,看见你被困在这儿,就来瞧一眼——你这脖子上怎么挂了条铁链子,不会不舒服吗?”
殷月魄呆呆望着她。
听完她说的话,他又在脑子里想了好半晌,才勉强理解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瞧见她神情间的关切,他眼中的警惕敛去些许,断断续续地说:“我做了,错事。因此被……锁在这里,受惩。”
“错事?”楚念声不解,“什么错事?”
“吃了太多魔修的内丹。”他如实道。
楚念声更不解了:“这算什么错事,我看你面相正常,也没有因为吃魔修内丹就入了魔啊。?x,w!q¢x^s,.!c,o`m\”
殷月魄摇头:“你不能,不能理解。”
楚念声的脾气上来了,心直口快道:“你不说我怎么理解。要是不愿多说,一开始就别提起这茬。说一半藏一半,烦死了!”
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殷月魄愣住。
半晌,他垂下眼帘,倚靠在树身上。
禁锢在他脖子上的铁链收得太紧,那冷白的皮肤被勒出浅浅的红痕,有些地方甚至发青发紫。
“可这些事,说起来会有些无聊。”他飞快抬起眼帘,偷偷觑她一眼,似乎在试探她的态度,“以前我只,只说给这些树听。”
楚念声忽然得到了宽慰。
这么说,她当个没有灵力的人也行。
总好过被禁锢在这漫无边际的枯树林里,连悄悄话都只能和树说的强。
这样一想,她对他有了几分莫名的同情。
“那你说吧。”她煞有介事地保证,“我偷偷听,不告诉其他人。”
殷月魄的心头陷入阵异样的轻颤。
他略有些拘谨地盘起尾巴,但尾巴尖止不住地摇了几下。
“那些内丹,”他顿了顿,“是兄长给我的。”
“兄长?”楚念声面露狐疑。
这幻境竟然还给这蛇妖增添了亲缘属性了?
殷月魄颔首,不安地摩挲着指节。
“兄长起先,杀不了魔物,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有时候,还会偷偷用刀割自己。”他的呼吸发紧,吐字也不流畅,“我实在吃不了,那些内丹。总觉得上面沾了,兄长的眼泪,还有,血。”
他实在不算一个讲故事的好手,楚念声听得格外累。
不仅得耐心听,还要费劲去想那些发音古怪的字词是什么意思。
她听了半天,总算明白了:“所以你是觉得对不住你兄长,觉得吃下那些他违背本心弄来的内丹,是有错?”
殷月魄点点头。
楚念声头回觉得装好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要是裴褚崖在这儿,准能面带温色地安慰他,把他的错处摘得干干净净,不论言辞还是神情,都能安抚人心。
但她脑子都快想破了,最终也只干巴巴地憋出一句:“哦,那你这……你这是挺难受的。”
要是楚霁云为着她到处去挖人内丹,她也准会内疚。
话音刚落,她便听见一声压抑的闷哼。
她定睛一看,发现蛇妖颈上的铁环收得更紧了。
而他忍着近乎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