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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是……”他低垂着眼帘,慢吞吞道,“是这地上的石头太粗粝,又刚好是蜕皮的时候,便……”
“这样拨弄,会疼吗?”楚念声抵着一片蛇鳞,来回拨了两下。
鳞片底端袭上阵微弱的钝痛,殷月魄呼吸稍滞,艰涩道:“……不会。”
“不会疼?”楚念声的指腹顺着鳞片边沿游移,试探着问,“那能不能……送我枚鳞片?”
“鳞、鳞片?可这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但对我来说,已经是最珍贵的礼物。”楚念声忍着直接拔下鳞片的冲动,仰头看着他,“不过若是取鳞对你有害,那就算了。”
殷月魄没想到她仅是讨要这样一件不值钱的东西,还会考虑到他的安危。
“不,不会。”他难言心头情绪,抬起尾巴尖,轻而无声地放在了她的掌心上,“你想要多少,直接取走便是。”
楚念声也不客气,闻言直接掏出迟珣提前给她防身用的匕首,将刀尖抵上一枚鳞片的底端。·9¢5~k¢a\n′s^h-u^.\c!o`m′
“就凭你这话,我一辈子记得咱俩的交情!”说话间,她毫不犹豫地撬下了一枚硬鳞。
尖锐的刺痛窜上蛇尾,殷月魄脸上的血色渐褪。
但看她万分珍惜地捧起那枚鳞片,他压下痛色,问她:“你从,什么地方来?”
“外面。”楚念声头都没抬,仔细包好那枚鳞片。
“那你叫什么,名字?”
“楚念声。”她随口答了句,满门心思全在鳞片上。
现在鳞片有了,足以应付差事,那些卜师就不会来打搅她。
她可以想个法子带蛇妖出去,再试试看能不能恢复他和迟珣的记忆,一起离开这儿。
楚念声想得出神,半晌,忽然觉得四周安静得可怕。
她抬起脑袋看了眼。
却见那蛇妖眼巴巴地盯着她,偶尔吐出蛇信子,像在期待何事。
她下意识把鳞片往身后一藏:“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该不会现在反悔,想把鳞片拿回去吧。-三`叶·屋, ,首~发¨
他只道:“你还没问我。”
“问什么?”
“名字。”蛇妖有些羞赧地摇了两下尾巴,“我的。”
“你?!”楚念声大惊。
从捡回蛇妖开始,她就没想过他会有名字。
原著上没提起过,系统也没告诉过她啊。
可真要这么说,那多冒犯人。
她压下惊诧,问他:“你叫什么?”
“殷月魄。”他慢慢腾腾地挤出几个音调古怪的字。
楚念声点点头:“我记得了——你能离开这里吗?这儿看着荒无人烟的,你被拘在此处,实在没意思。”
估计不行。
就他颈上的链子,材质一看就硬得很,连他这有法术的蛇妖都解不开,更别说她了。
果不其然,殷月魄略一摇头:“还没偿还犯下的错,我、我没法离开。”
“那你想走吗?”楚念声道,“外面好玩儿的可多,比这破地方有意思多了——你要想走,我回去想办法,改天就砍了这链子。”
殷月魄眼眸微睁:“当真?”
楚念声:“嘁!你看我像说假话的人?”
她如今拿到蛇鳞,又见殷月魄的神情隐有动摇,便许诺待回去取些能砍断链子的工具,再来找他。
走前,她想起那条不断收紧的链子,还不忘嘱咐一句:“别想你兄长的事了啊,他定是为了你能有个康健身子,才挖那么多魔修内丹。你要整天为着这事责怪自己,还弄得一身是伤,岂不更对不起他。”
说完,她便原路返回了。
殷月魄怔立在那儿,远远望着她的背影。
他不应,怪自己么?
他抚上束缚着颈子的铁链,轻轻摩挲着露出的一角布料。
是柔软、温热的。
仿佛还残存着她的温度。
缺了一枚鳞片的蛇尾,此时才缓缓渗出血来。
殷红的血覆过漆黑的硬鳞,流淌着隐秘而长久的钝痛。
他躬伏下身,学着她方才抚摸蛇尾的动作,轻轻覆过鳞片。
指腹沾着了一点血。
黏腻的触感令他手指微颤。
没一会儿,他直起腰身,出神地盯着指腹上的一抹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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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鳞片,楚念声只觉回去的脚步都要轻快许多。
她跟阵风似的刮过山洞,急匆匆跑出去。
迟珣见了,还以为她身后有蛇妖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