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轻易离开,这才托我来看你一眼,看看你如今过得怎么样。·E\Z`小\说/网. ¨更*新*最′快.好在我没忘记讨要一个信物,不然只是顺手帮个忙,却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颇不耐烦地丢下这番话,殷曜翎脸上的怒意有片刻凝怔。
“我……”
“别多说废话了。”楚念声上前,开门见山地问,“这地方我能进来吗?别又像方才那样爬出些蛇!”
殷曜翎的神情间划过抹不自在:“嗯。”
得到肯定答复,楚念声挑了个空隙较大的孔洞,钻进了白塔。
她也没多说话的打算,直接把鳞片递出去:“你先确认一番这是不是他的鳞片,省得说我弄虚作假。”
殷曜翎早就嗅到鳞片上附着的气息,因而并未起疑心,抬起因疼痛而颤栗的手,小心接过那枚鳞片。
可就在手挨着鳞片的刹那,忽有阵剧烈难忍的灼痛袭上。
只听得“滋啦”一声,蛇鳞便像簇火般,烧灼着他的指腹。
他疼得胳膊一抖,下意识松开了手。′e/z-l^o·o_k\b,o\o/k/.¨c!o`m′
“你干什么!都已经拿稳了又丢开。”楚念声及时接住鳞片,不着痕迹地在衣服上擦了擦。
“我——”殷曜翎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意识也恍惚,“我不知道,这鳞片——”
他的手还僵抬在半空,指腹被鳞片烧灼出一个血洞,淅沥沥往下滴血。
“算了算了,还是我拿着吧,省得你又拿不稳。这鳞片这么小,掉在地上都不好找。”楚念声面上不耐烦,心里却门儿清。
她提前在鳞片上抹了点麒麟血。
如此她也能确定,他就是她要找的蛇仙。
殷曜翎紧盯着她手中的蛇鳞。
“月魄他……可还好?”他概是不习惯和善待人,说话时不论语气还是表情都格外僵硬。
“好得很——他托我问你,你现下又如何。”
“无需担心。劳你告诉他,便说——”他顿了瞬,最终没有提及其他,“无须担心,便好。·9¢5~k¢a\n′s^h-u^.\c!o`m′”
“就这么几个字?”楚念声强忍着那些鬼魄带来的彻骨寒意,伸手,“那你给我一样信物吧,省得他说我没来还瞎说。”
“信物?”殷曜翎眉头微蹙,“我不知——”
“鳞片啊。”她理直气壮地说,“他给我鳞片,你也给我一样的,他是你弟弟吧,总不可能认错你的气味。”
殷曜翎双眉不见舒展,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比起殷月魄,他的眼神实在太过阴寒,带着刀剑打磨而出的煞戾。
有一瞬间,楚念声甚至以为他识破了她撒的谎。
她也再次体会到灵力尽失的不痛快——面对这白塔里浑浊的妖气与煞气,她甚而连挡开的方法都没有,只能硬生生扛着。
半晌,她问:“怎么说。”
一条血迹斑斑的蛇尾落在了她身旁。
上面鳞片外翻,隐见里面鲜红的肉。
“有劳。”他道。
这意思是直接让她撬?
楚念声环视四周,问:“你没有蜕下来的皮吗?”
“尚未到蜕皮期。”
她转而看向那条伤痕累累的尾巴。
还有几个鬼魄依附在旁边,等待着渗出的血。
比起惨不忍睹的蛇尾,她更怵那些鬼魄。
它们全都是灰蒙蒙的影子。
面容模糊,五官的位置全都是黑漆漆的洞,时不时便发出渗人的鬼号。
她向来怕鬼,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注意力全集中在蛇尾上。
“取一片便够了。”她握着刀靠近,“你也可以再想想,还有什么话要和他说。”
“说得多,不过徒添烦恼。”他语气沉稳,“知晓他无事,用不着说太多话。”
楚念声敷衍式地点点头。
她存了报复的心思,也没收着劲儿。
刀尖一抵进蛇鳞底端,她便狠狠往上一撬。
利刃戳刺进肉里,她听见他闷哼一声,整条尾巴也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别乱动,不然我戳着肉了怎么办——唉……我都说了别乱动,你看,都戳着肉了——等会儿,你、你、你这尾巴怎么回事,你要干什么!”
楚念声撬到一半,忽看见他的蛇鳞在接二连三地竖起,鳞片边沿锋利,如一把把利刃对准了她。
她愕然抬头,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睛。
却见那双绿瞳隐隐泛出蓝色的光,像是蒙了层淡淡的雾气,衬得他眼神更为凶戾。
她的心猛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