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一口地吃着东西,等着他的蛇皮脱离躯壳了,她再给他扯下来。+天.禧·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_
这一等就是两三个时辰。
她一手撑着脸,眼看着他经受折磨,中途来了瞌睡,还睡着了。
等她再醒,他已经蜷缩在地,紧闭着眼难耐喘息,脸上覆了层湿热的薄汗,紧实有力的身躯也泛着湿濡的色泽。
而那条蛇尾在不断扭动,其上挂着湿淋淋的水色,扭动摩挲间,发出腻腻的响。
楚念声上前,尝试着扯动了下蛇蜕,顺利撕下了一小截。
!
蜕皮了!
“开始蜕皮了,你别动啊,我帮你把皮扯下来。”她一把攥住蛇皮,缓慢谨慎地往下扯。
粘附在尾巴上的蛇皮一点点剥离开,带有类似于布帛撕裂的轻响。
蛇皮被扯下,那阵刺痒里多了些微弱的痛意。
殷曜翎紧蹙起眉,睁开瞳孔失焦的眼眸,喘声更重。
这次剥了差不多小半个钟头,终于,只听得“铮——”一声轻响,最后一截蛇蜕也被她彻底撕下。¨x*s\c_m?s_w·.?c^o·m+
“蜕下来了!这下取鳞总可以了吧,你别乱动,我割一片就行。”楚念声擦了把覆着热汗的额头,另取出匕首,一手拽出蛇蜕,另一手利索割下。
却不想,在蛇鳞脱落的瞬间,竟又化出利刺,扎了下她的手。
这回她以为蛇皮已经完全脱离了,手握得比之前还紧些,被这刺结结实实扎了下。
“嘶——”楚念声疼得直甩掉那枚鳞片,低头一看,发现手被扎出了好几个血点。
她忙用清水洗净,再才扯起蛇皮,想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仔细观察过后,她发现整张蛇蜕都已经蜕下了,可尾巴尖还连着一点。
仅一小点,要将蛇皮抻平,才能发现。
难怪又会变出刺。
这次是她没观察细致,楚念声自认倒霉,也没叱骂那蛇妖,只尝试着拽动蛇蜕,想把皮扯下来。
可明明就这么一小点还连着,竟不论使多大劲都扯不下来。¢三?叶!屋¢ ~追/最\新\章`节¨
楚念声试了几回,直拽得手都酸了,蛇蜕还是紧紧粘附在尾巴尖上。
那方,殷曜翎也缓和些许,吃力疲惫地抬起眼帘。
“你做什么?”他嗓音嘶哑地问。
“扯不下来。”楚念声踩着他的尾巴,跟拔河似的使劲儿拽,“你这旧皮长得怪结实,根本不愿跟我走啊!”
疼痛顺着尾尖扩散开,殷曜翎痛喘一声,道:“你提前扯下蛇蜕,它自然不会立马脱落,还需要、还需要等些时候。”
那刺痛太过剧烈,他陷入片刻昏厥,须臾又疼得清醒过来。
楚念声闻言松手:“竟是这样吗?那要等多长时间,该不会提前扯蛇蜕半点儿用都没吧。”
“不,也有用处。”殷曜翎大喘着气道,“原本至少需要五日,如今,或只需一两个时辰。”
“那还不算久。”楚念声洗净手,大喇喇坐在他身旁,喝了几口水,“怪累的——你喝不喝水。”
她原本就是随口一问。
不料他竟还真点头了。
她莫名觉得好笑,下意识问了句:“你竟会想要喝水?可我看这附近也没个水流,那你平时从哪里接水喝。”
那制幻境的人也是好玩儿,这地方能有什么水喝。
总不可能是外面那条血沟吧。
没想到她会问这话,殷曜翎闻言怔然。
这问题显然在他的料想之外,他也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他想着她的话,眼中却划过一抹茫然。
他似乎存在着喝水的记忆,可这份记忆更像是旁人强行塞进他头中的一样。
潜意识里有着“曾经喝过水”的念头,至于在什么地方取水喝,何时喝过,他却想不起半点。
他尚在思索这问题,身前忽传来阵轻微响动。
殷曜翎抬眸,覆在眼瞳上的膜还没消失,他什么都没看见。
“这袋子我用过了,你也不好对着袋口喝,先将就将就吧。”楚念声卡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微仰起颈。
眼前一片昏暗,殷曜翎眼皮一跳,含含糊糊地问:“你要做什么。”
“倒水,别说话。”她倾过水袋。
有清水倾泻进口中,在被呛着前,殷曜翎不由自主地吞咽起来。
很快,楚念声便收回水袋:“喝够了吗?没喝够也不成了,我还得留点儿。”
下颌还残留着一点余温,殷曜翎微微敛眸,心头掠过一点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