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w·o*d+e?s+c.w?..c\o\m.”

药长老的脸色没有丝毫缓和：“要是你和他一起掉入幻境，而无旁人在幻境入口等着，眼下他又怎可能离开？”

“你这老——”

“念声。”

“他先说我的！他这话明明就是在说我撒谎。”楚念声也怒气冲冲的，直直瞪着药长老，“再者说怎么不可能了，我俩一同进去，我先破了幻境出来，再把他拉出来，这不就行了？不信你等他醒了问他，让他自己说。”

她本来只是想解释，没成想药长老越听，脸色越古怪。

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弟子也个个面露讶然，低着头窃窃私语起来。

就连挡在她身前的楚霁云，都频频看她几眼。

“你是说，你先破开了幻境？”药长老问。

“是啊，”楚念声双臂一环，眉眼间压着藏不住的神采，“虽然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掉进过那什么问心境里面，可那山神亲口说了，我还是头一个。我看也没什么难度，大概只有那么几个人掉进去过吧——喂！你这老头干什么！”

她话都还没说完，那药长老就莫名其妙冲上前，一把拽开楚霁云，按住了她的肩。/l!k′y^u/e·d`u¨.^c~o?m+

概是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楚霁云那常见冷态的脸上竟划过抹罕见的茫然。

“你当真破了问心境？”药长老无视了她脸上的不耐烦，问。

“破了破了！我都说了，你等迟师兄醒了，直接问他不行？”

不想，药长老完全不在意她的跋扈态度，又问：“你如何破的？”

“不知道，就从山底下跑到山上，布了个护城阵法。”

药长老忽然抚着胡子大笑了几声。

楚念声方才没被吓着，此时却面露惊色。

她连连后退好几步。

这老头疯了？！

“好啊，好好，”药长老又笑，连着拍了好几下她的肩，又作大笑，他看向楚霁云，“霁云，还不快带她去医谷看治，老夫探了她的灵脉，没什么问题，但也疏忽不得。.m!y.j\s,c￠h`i\n￠a^.′c`o¨m!”

楚霁云早有这打算，闻言对楚念声道：“走罢。”

楚念声这下也顾不得腿疼了，快步跟上他。

她偷偷觑一眼面带笑意的药长老，压着声问她哥：“他受什么刺激了？竟疯成这样，迟师兄不是还活着吗？”

“问心境，是山神布在这灵幽谷的幻境。”楚霁云简略解释了番这幻境的由来。

原来这问心境是用来防止旁人闯入灵幽剑阵的。

一旦探到妖魔气或是外人闯入，就会自动开启。

而自打幻境成形以来，已经锁住了成千上百个妖魔邪修，无一人能逃脱。

之所以这般艰难，一则是因为问心境会抹除掉人的记忆，让人起不了离开的念头。

再者，这幻境是谓“问心”，唯有放下心底最执着的私念，才有离开的可能。

楚念声听完，顿时明白了。

难怪在幻境里，那卜师会用麒麟丹诱惑她——是因她一直执着于灵力。

可不对啊。

殷月魄对他兄长心存愧疚，所以被困在了枯树林。

难不成他真有个哥哥？

还有迟珣。

她也没看出来他对何物心存执着。

楚念声想得实在头疼，干脆懒得再思索。

她人都已经出来了，何至于再念叨这事。

她很快就将问心境抛之脑后，却另有人执着此事。

被药长老带回医谷后，没过多久，迟珣就醒了。

他脸上再瞧不见平时的朗快神情，反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

见他沉默不语，药长老道：“是那楚念声帮你破境离开。”

“是，”迟珣低垂下眼帘，“弟子有愧，陷在问心境中。”

“你——”药长老蹙眉，许久，只叹出一口气，“你既想要私心，又想要无私。迟珣，这天底下没有专为一人考虑的善人。”

迟珣沉默不言。

好半晌，他忽抬起眼帘：“长老，弟子记得您曾说过，问心境不同于其他幻境，即便都是幻象，可也有理有据。”

“嗯，怎么了？”

“弟子生在迟家，故而那幻境中便有了迟府。境中长辈，不论长相，又或脾性、行事作风，都与现实别无二致。”迟珣稍顿，“那可会……出现例外？”

“这是山神娘娘设下的幻境，有神识在，怎可能有例外。”

“就没有明明有血亲，却在问心境中无亲无戚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