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怎么可能,再者之后她也试探过。!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可现在回想起来,在眠水泉底里,连柯玉曾经使过一道移行符。
等她再见着“连柯玉”时,她就已经性情大变,体内的毒也解了。
她气得脑仁突突直跳,一把扯开连柯玉的衣襟。
后者慌忙阻拦:“不可,你——”
“别动!”楚念声一把打开他的手,猛地往旁一扯。
衣襟散开,露出覆着薄肌的胸膛。
还有缀在锁骨底下的一枚小痣——与她当时入宗试炼时,在河边撞着的那人一模一样。
“果然是这样,”她愤愤盯着他,“那时候在客栈,还有在眠水泉底,与我——与我亲近的,不是幻象,也不是什么梦,而是你,对吗?!”
连柯玉脸上已近乎纸色,难言慌意。
他下意识握住她的手,紧紧攥着,几乎要嵌进肉里。
“你别生气,我、我并非有意。~5¨2,s′h?u.c*h,e^n¨g`.+c`o′m¨”他语速快了不少,尽显着焦灼悔恨,“我能解释,也不是在故意骗你。你要发火也好,要打我也好,可你——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是我有错,一开始就该与你说清楚。长姐,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是我有错,我——”
“啪——!”一记清脆的声响打断了他的话。
楚念声收回打得僵麻的手——她这一耳光没收着劲,几乎蓄足了力,顷刻间,他的脸上就变得红肿。
可她仍不解恨,咬牙切齿道:“我恨死你们了,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都在骗我!看着我分辨不出谁是谁,难道很好玩儿吗?说句有错就以为了事了?那我现下也说不该打你,是不是就能按着你的脸打上几百个巴掌了?!”
连柯玉被这一记耳光打得偏斜过脸,眼中还有尚未散尽的愕然。
他很快便偏回头。
“长姐便是不说,也能打。可我不曾看低过你,也不是有意装成她的模样。长姐……”他仍旧紧攥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眼中透出一点哀求,“能否、能否听我解释?”
“我凭什么要听?”楚念声冷笑,“是觉得听了便会同情你们,理解你们,再原谅吗?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还要我来体谅你?告诉你,今天没把你的脑袋砍了,都还算我有几分理智!”
话落,她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就气冲冲往外走。′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连柯玉面露慌惧,起身拉住她:“长——”
“滚!”楚念声用力甩开他,顺手送出一股灵力,正中他心口。
打得他撞靠在墙上,登时便呕出一口血来。
楚念声却连看也不看,三两步就出了房门。
连柯玉几乎窒了气。
他的眼前飘过阵阵黑影,耳畔也能听见嗡鸣。
但他顾不得这些,死死按着心口,模糊不清的视线紧紧锁着她,按着木榻的手拢紧,指腹泛白,指尖刮出丝丝缕缕的血。
待压下那阵足以吞没意识的眩晕后,他踉跄着下榻,身形不稳地往外追去。
楚念声走得飞快,仿佛这样就能散尽肺腑间的满腔郁气。
而系统几乎是战战兢兢地开口:“宿主,你的那张纸……忘记拿了,你、你还要吗?”
“没用的东西!”她实在没忍住,直接骂出了声,“扯什么纸,还bug,我看你才是最大的bug!!”
骂到最后,她又开始骂自己。
骂自己不长眼,被人糊弄了这么久,剧情都快走完了才发现这茬。
没一会儿,她便觉眼睛热得厉害,抬起胳膊狠狠地胡乱擦了几下,模糊不清的视线这才重归清明。
期间,她也听见了身后时重时轻的脚步声,还有气若游丝的唤叫。
可她充耳不闻,反而走得更快。
直等快要走出杂役院了,她才倏地停下。
或许是入宗后经历过不少事,对她也有所磨砺。
她渐渐冷静下来。
此回是她识人不清,若论对错,也是她和他俩各占一半。
还不至于为了这事,影响她完成任务。
她又狠狠擦了两下眼睛,问系统:“让他签字,会影响剧情吗?”
系统忙说:“之前都没影响,现在肯定也不会。”
“你这回最好是弄清楚了!”楚念声猛地转过身去,板着脸往回走。
没走多远,她就迎头撞上脸色煞白的连柯玉。
她简直不愿再看他一眼,什么话也不说,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屋里走。
连柯玉面无血色,步子踉跄地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