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兰`兰+文*学? *无+错_内\容!
又是这样。
明明她胳膊上的剑契还在,可这几天不论她怎么喊,乌鹤都没出来过。
前天晚上她还偷偷溜去了灵幽谷。
可那地方竟像是死了一样。
别说剑气了,她连半点灵息都探不着。
她也不敢走得太近,那里添了几圈禁制,听闻是要彻底封锁起来。
她又想起那天闻人雁走时说的话。
——剑灵已死。
——徒留剑冢。
楚念声不愿再往深处想,也找不着人商量,一时心烦意闷,干脆下了榻。
她快步走至床边,径直往床上一趴,将脸埋在枕头上,好似这样就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没过多久,她忽狠狠捶了两下枕头,腿也胡乱蹬着,带着一股憋闷在心间的火恼声道:“啊啊啊啊——!!气死人了,怎的不再死得干净些!死了也要这般折磨人吗?又不是我杀的,凭什么要我在这里受些气!”
她将枕头猛地掷甩出去,坐起了身,脸绷得很紧,嘴也死死抿着。+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最终,她站起身。
算了!
就算裴褚崖的娘再怎么恼她,再怎么怪她,这一面她也该去见。
毕竟她也是最后一个见着裴褚崖的人。
就算今天能避开,往后也总要再见。
楚念声憋着这口气,闷头往会客大厅赶。
她都已经做好了被揪着质问的准备,也不打算辩解。
可出乎意料的是,没有指责,抑或悲恸。
在她进门后,房中几人都望向了她。
离房门最近的是裴家的两个仙童。
再往里是裴父,狐隋——她听她爹提过一嘴,说裴父是个千年大妖,亦是狐族的一位长老,平日里常在狐族,仅偶尔回裴府。
与他冷然沉寂的模样不同,他身旁的女人眉眼更为温粹。
正是裴母,裴俞慈。
她早些年也在御灵宗修行,离宗后在仙盟执法堂任职,后来不知缘何离开仙盟,接手裴家,直至今日。!精\武+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除了几位长老,楚霁云也在。
眼下看见她,他竟将规矩弃之一旁,径直越过诸位长老,走至她面前,压低声音道:“缘何来了此处。”
她正要解释,却又有人上前。
竟是裴俞慈。
与楚念声想的不同,她的脸上不见悲切,反而是和往日一样的温态,只眉眼间隐隐压着担忧。
想象中的诘问也不曾落下。
裴俞慈竟握住她的手,径直送出一抹灵力。
顷刻间,那缕灵力就游走至她的周身,将她的灵脉探了个干净。
楚念声不明所以,想好的话全咽了回去,只怔然道:“您这是……?”
“无事,”裴俞慈摸了下她的脸,眉眼间的担忧仍不曾消解,“念声,这些时日可曾有过什么不适?”
不适?
楚念声懵了。
死的不是裴褚崖吗,怎还问起她来了。
第207章 她听见了叹气声。
裴俞慈的关切来得突然, 楚念声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看了眼楚霁云,又看她,面露犹疑地说:“姨母, 我倒没事,可……”
话落, 她清楚看见裴俞慈眉眼间的担忧缓和些许。
“没事便好, 没事便好。”裴俞慈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想来你这几日心底也不好过,也着实叫我担忧,好在没事。”
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楚念声怔了瞬,尚未回神,只莫名觉得鼻头有点发酸。
半晌,她偏过头, 埋在裴俞慈的肩上,搭在她身侧的手也攥紧了些。
裴褚崖的父亲——狐隋——也在此时上前。
他不掩关切, 说出的话却叫楚念声有些听不懂:“眼下无事, 可也不能掉以轻心。”
掉以轻心?
怎要这样说。
不等楚念声细问,裴俞慈便已松开她,一手捧住她的面颊,摩挲着。
她轻声说:“念声,姨母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也不能陪你太多时日。但若遇见任何怪事,随时写信告诉我, 好吗?”
她又看向楚霁云,道:“霁云, 你也要好好照应妹妹,倘若有难处,便递信与我。”
楚霁云略一颔首。
楚念声则实为不解:“姨母为何这样说。”
“我……”裴俞慈笑了笑,可谁都看得出其中的勉强之意,“你忘了吗,小时候中了魇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