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掐自己一下,撑个几分钟,眼睛再一次不自觉的闭上,睁开眼睛看看车子还在路上跑着,李灏还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一次次强自睁开眼睛,让杨千寻不住的后怕,因为自己的打盹,把车开到沟里或者撞了别人的车。精神的压力和极度的疲倦,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停下车。李灏感觉到车子停下,睁开眼睛。杨千寻说:“还是先休息一下,从这里到花土沟,根本就是人烟稀少,也没有警察查车,什么时候走都没关系,这人睏成这样,开车太危险了,还是停下来休息,车上都有棉被,让司机们盖上被子睡觉,不开暖气,睡到明天早晨再走吧。”
看来李灏也真的撑不住了,说:“也好。”然后下车,招手让后面的车全部停下,一个个去敲车窗,告诉他们不要开暖气,在这样人烟稀少的地方,把油烧没了,车就走不出去了。司机们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晚上没有人开暖气睡觉。
杨千寻不知道李灏什么时候回到皮卡车上,她早已疲倦的立刻睡去。
暖暖的阳光照在仰头睡在驾驶座上的杨千寻的脸上,杨千寻睁开眼睛,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早晨八点多了,忙摇醒了仍然睡着的李灏,李灏睁开眼睛,醒了醒神,然后下车一个个敲翻斗车门,叫醒了司机们,开车继续前行。
杨千寻转到副驾驶座,扭身从后座上拿出一瓶水,漱漱口,递给李灏,又拿出一个面包,打开给了李灏,自己也拿出一个,开始吃早餐。隔着装面包的塑料袋,杨千寻看到自己的手上,黑黑的一层灰,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再也不想吃东西,把咬了一口的面包又放回后面的大塑料袋里。李灏吃着面包问她:“怎么?不想吃?”
杨千寻没解释,只说:“你开快一点,稍微离车队远点停下车,方便一下,然后洗洗手再吃。”
“还管他什么干不干净啊,现实情况就是这样,别太讲究了。”李灏说她。
杨千寻一直记着答应两个外地司机,帮他们买票的事情,而李灏和她的火车票也需要购买,所以在车上不停的看着手机,一旦有了信号,就不停地拨打订票电话,断断续续的忙活了一天,终于把票给定好了。
车子向前开着,远远的,前面像一面镜子,光洁明亮,杨千寻奇怪地问李灏:“怎么感觉前面的路没有了,好像都是水啊?”
李灏说:“上次我和小郭经过这里时已经看到了,两边是水,和路面是平的,路上也有很多水,都结冰了,但是慢慢的开过去没问题。”
李灏开着车子已经到了一片冰碴的路面上,小心翼翼的轻轻开过去,把车停在路边,李灏下车转回去,站在冰碴边上,指挥着后面的翻斗车一辆辆经过。然后才开动皮卡车,追到前面的车继续带路。
又走了一百多公里,看到路边许多小店,于是让大伙停下车,走进一家小餐馆,每人喝了一碗面条,继续走。晚上的三点多,八百公里的路程,二十多个小时,终于到了花土沟,车子在一个加油站停下,排成一排,所有司机累的很快睡着了。李灏和杨千寻也累的很快沉沉睡去。早晨七点多,天刚蒙蒙亮,杨千寻迷迷糊糊中,感觉车子在动,睁开眼,看到李灏已经开着车子,在路上慢慢前进。看到她醒来,李灏说:“一路上太辛苦了,趁大家还没睡醒,去找找看有没有早餐吃,吃完饭到煤矿设在花土沟的公司办公室里,让他们找个地方给我们停车,咱们先不开到矿上去,过年后在花土沟的修理厂,把每辆车先好好检修一下。”
开着车子转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一家卖水煎包的早餐店,二人停下车,先每人吃了六个水煎包,喝了一碗小米粥,然后给司机们每人打包了一份水煎包和小米粥,开着车子带回停车的加油站。
司机们吃着东西,李灏和杨千寻又开着车,到了煤矿在花土沟的公司门前,公司还没有开门,二人一直等到八点半,终于有人下来,打开了锁着铁链子的大门。李灏说明来意,那人带着他们到了二楼,一个胖胖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拿着一块毛巾,边擦着手边打开门,把他们迎进办公室。李灏给杨千寻介绍:“这是耿总。”杨千寻马上笑着向他问候:“耿总你好,以后到你们矿上干活,少不了要麻烦你了。”
双方客套一番,李灏说:“耿总,我们的车已经开过来了,停在刚进花土沟的加油站,你给我们找个地方,我们把车停下来,过年后把车大检修一下,再开到矿上去啊。”
耿总说:“有一个停车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