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到杨千寻家，坐下就开始说：“我已经联系过他们了，他们都同意先退九万，我让他们明天过来拿钱，他们都说不方便，要去走亲戚，要我帮他们先拿回去。”

李灏说：“叔，你可以要他们的银行账号，我直接把钱转到他们的账户里，这样会更简单一点，他们也不用来找你拿钱了，你看呢？”

云虎爸爸说：“我说了叫他们提供账号，他们都说不在家里，手头上没有，让我从你这里拿现金，他们过几天有空了过来我家拿钱。”

李灏想了想说：“这样也不是不行，但是现在银行可能还没开始上班吧？要不你把你的银行账号告诉我，我把钱转给你，到时候你再取出来给他们。但是叔，你要给我写一个收到十八万元养车首付款的收条，让杨叔叔也签个名，给我们做个见证。”

云虎爸爸说：“行，千寻你找只笔，找张纸来。”然后又摸出电话打给儿子：“虎子，让你妈找出那张工商银行的银行卡，你给我送到浩然家里来，现在就来。”说完挂断电话。接过杨千寻手中的纸和笔，坐在沙发前吭哧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写，就说：“李总，你帮我写，我签名行不行？”

李灏笑着说：“行啊，你等等。”从云虎爸爸手中接过笔，把纸拖到自己面前，划不出字，又站起来找了一本书垫在下面，几分钟就写好了。云虎爸爸仔细看了看说：“就这样。”于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李灏把收条拿给杨千寻的爸爸，然后说：“叔，你看看，然后在见证人那里签个名，给我们做一个见证。”

杨千寻父亲接过收条，仔细看了一遍，也拿起笔签好了名字。李灏把收条交给杨千寻，杨千寻走进自己的房间，放进自己的钱包里。

在房间耽搁一会再回到客厅，云虎已经进门了，李灏拿着银行卡到了杨浩然的房间，想用他的电脑转账，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才办好，把账号拿给云虎爸爸：“叔，这钱已经存到里面了，你有空去银行查查，如果没到账，你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就打电话找我。”

云虎爸爸点点头，把银行卡装进口袋，杨千寻又把他面前的茶杯续上茶水，云虎爸爸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问：“木里矿上的车干的怎么样？我这已经走了三个多月了，也没和那边联系过。”

李灏问他：“你那个合伙人老刘哥，有没有每月还你钱？”

云虎爸爸说：“虽然有时候推迟几天，但是都给了，现在我的七万块钱，也算收回三万了，还有四万元我也不指望他多给我，能收回成本就可以了。”

李灏说：“你走了以后，我们买了十台翻斗车，到德令哈市的一个煤矿上干活，他们也没有和我们联系过，过年回来的急，没有见到他们，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如果老刘哥能每个月还你钱，看来还行吧？”

云虎爸爸又问：“李树良呢？还在不在天峻？”

李灏说：“还在，车的销贷没有还完，他的车也不能退，只好先干着了，不过，他过年回家来了。”

云虎爸爸点点头：“出门在外，就怕出事，你说像他那么实在的人，出了这种事，真是造化弄人啊！”

父亲在一边奇怪地问道：“怎么，你们的车出什么事了？”

李灏和杨千寻这才想起，他们一直刻意隐瞒，没有说过这事。云虎爸爸也想起他在西宁时杨千寻的嘱托。马上说：“不是的，跟我们一起干活的一个兄弟出来点小事，也不是他的责任，那个藏民小伙自己横穿马路，已经解决了，没事了。”

杨千寻也马上说：“是的爸，没我们什么事，已经解决了，就是认识那个人。”

父亲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没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