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州刚到望月山庄的门口,就接到了贺瀚文的电话。+6\k.a!n?s¨h\u,._c¢o/m+
“你又把你妈气到了?”
贺庭州还坐在驾驶座上,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车门,另一只手拿着电话,听到对方这话的时候轻笑一声:“她又告状道你哪里去了?”
贺瀚文靠在床头,被子上还放着一本史书,他翻了一页正好看到清末的鸦片战争,“没有,她只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你表弟不是准备结婚了吗?作为姨夫我是该到场祝福。”
贺庭州挑眉轻哂:“她对自己的侄儿倒是关心得很,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人家亲妈。”
贺瀚文闻言不吭声。
他常年在外,对于这个儿子的照顾实在是太少,他对贺庭州还是十分的愧疚。
可事事难两全。
有国才有家。
“听说你最近交女朋友了?”
贺庭州掸了掸指尖的香烟,背靠着椅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我老大不小了,再过三个月就29了,难道你想我孤独终老一辈子?”
贺庭州的话让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最后贺瀚文才无奈道:“你要是想交朋友就交,你妈妈只是想你找一个合适自己的,你的恋爱经验少,她只是担心你别骗了,找个知根知底的比较好,也有利于你们之间的感情。′看+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
“知根知底就有利于感情?”贺庭州顿了顿,“那你跟凌女士不够知根知底吗?怎么我也没见你们之间的感情有多好?”
贺瀚文又是一噎。
他跟凌雪青梅竹马,两家的家世也相当,当年他们也曾很恩爱过,后来他工作越来越忙,对家里的照顾越来越少,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出现了裂痕,甚至闹过离婚。
再后来大儿子离世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彻底破裂。
“你们当初闹离婚的时候谁都不想要我,现在想插手我的事,晚了。-第¢一,墈*书¢枉+ ¢蕞`歆?璋.结+埂+新?筷+”
贺庭州说完这话之后便挂了电话。
一旁的元宝似乎是看得出他的情绪不佳,他凑过来碰了碰贺庭州。
他看了一眼元宝,摸了摸它的头:“我不是几岁的孩子了,父母的爱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你就要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了。”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这种迟到的父母之爱,他再也不需要。
沈南音接到赵禹的电话已经是半夜十一点钟的时候了。
她刚好洗完澡,正准备上床休息就看到赵禹的来电。
犹豫了下,沈南音还是接了起来:“喂,赵特助。”
“哎哎沈小姐,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了,您要睡觉了吗?”
“正要睡,怎么了?”
赵禹的语气有些焦急:“是这样的,我们贺总发烧了,我现在人不在京北,想麻烦您一下能不能帮我送点退烧药去给我们贺总?”
沈南音有些诧异,“现在吗?”
“啊,对,我们贺总就在望月山庄。”
“实在是没办法,情况紧急,麻烦沈小姐您了。”
倒不是麻烦的问题,只是沈南音有些想不通。
这贺家那么大的家业,难道家里没有佣人吗?
这不太可能吧,就他们沈家屁大点家业,自打贺敏进门之后,那家里的佣人比他们主人家的人还多。
贺家居然没有佣人?这种时候还要麻烦一个助理实在是有点让她想不明白。
反正她已经跟贺庭州大成协议了,迟早是要去贺庭州那边。
“可以吗沈小姐?”电话那头的赵禹生怕沈南音不同意一样。
“行,那我现在就过去。”
“咋了?”
沈南音刚挂完电话,姜宝儿就一脸好奇的看着沈南音八卦道:“谁给你打电话啊?我听着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
周曼戳了戳姜宝儿的脑壳:“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问的事情,赶紧睡觉!别打扰你音音姐的好事。”
“音音,大半夜的你一会小心一点。”周曼贴心的嘱咐着沈南音,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跟她交代,“这么晚叫你过去,啧啧,看来这贺庭州身体很猛啊!”
“不过我可要提醒一下你啊,适可而止啊,身体要紧。”
沈南音没好气道:“人家发烧了,我只是去送药,并不是去做那个事情。”
“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