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这个风险?”
申凯沉吟之时,摸着鼻子,似乎心里早已打好了腹稿,“有家上海的企业也想拿这块牌照,我查过,他们实力不强,将他们推出去做催化剂。到时候出了事,上头的人自然找那家企业的麻烦。”
申青听得一阵心惊,这哪是闲聊?这简直是一场不见血的屠杀,手心里已经冒了汗,为了事情的明朗化,可以做到公开透明,他们居然在合谋将另外一个实力不强的企业推向悬崖!
裴家爷爷早就说过,商场是个屠宰场,到了关键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合作共存的不过是利益共同体!
她凛了凛气,方觉自己依旧有妇人之仁,若心不强硬,以后必然会拖申家后腿,曾经在裴家,有裴家雄厚的财力支撑,有裴家在南方的威望支撑,她还可以有东西保护自己,如今,若不强硬,如何保住申家?
推就推吧,那么多企业来竞争,只有一个企业可以拿到牌照,若竞争明朗化,申家输了也心服口服!
李沁儿趴在书桌上写着字,a4大的信笺上,一长串的阿拉伯数字,认真的写着,裴锦弦坐在桌沿上,手里拿着一大把凭条。
另一只手,修长的指节间夹起一张凭条,他口气淡淡,慢悠悠的念着,“月号,19000,146000,000,7000,108000。”
换了一张凭条,继续念道,“月号,79000,19000,8400。”突然裴锦弦“噗哧”一笑,“哟,沁儿,你哪根神经搭错线了,居然买了个8400元的东西,拿来给我看看。”
李沁儿抬头瞪了一眼裴锦弦,哼了一声,“才不给你看,我买来送我男神的,我怕送他太贵的东西,吓着他。”
裴锦弦笑了笑,又指了指李沁儿写字的纸,催喝道,“快记!8400!”
“凶死了!”李沁儿埋头继续记帐,a4纸上端中央赫赫写着“欠条”!一整张纸,已经密密麻麻的写满了。
裴锦弦又开始念,李沁儿又开始写,腕上的手表在慢慢的走着,纸的笔尖在沙沙的画着。
“647619元!”裴锦弦大呼一口气,眸有讶色,故作惊慌道,“沁儿,你这是想逼死你老子吗?六千多万,我去要债的话,他会跳楼的”
李沁儿在总金额的左下角借款人后写上“李沁儿”的名字,然后把借条递给裴锦弦,“放心吧,他舍不得跳楼,那个比我还小一岁的小妈,软乎着呢,温柔乡多舒服!”
裴锦弦拿着借款单过目,伸手在纸面上弹了一下,“你到底有没有信用?我要是问你父亲要不到钱怎么办?”
“你就把我拿去卖了,我还不值六千四百万吗?”
裴锦弦把欠条收好,装进自己的公事包里,“行行行,我得做两手准备,万一你那个爹不肯还钱,我还真的想个办法把你卖掉,还得想想,怎么卖才能卖够六千四百万!”
李沁儿甜甜一笑,“可以等我的男神赚钱了,把我卖给他,他是继优股!”
裴锦弦站起身来,看着李沁儿悠悠笑道,“逼死你老子,我也得把钱要回来,鬼知道你男神哪年才能赚钱。”
申凯和江钊被政要留下吃晚饭,并且邀请他们就在家里住下,明天还做了安排,这样优厚的待遇,无论是江钊还是申凯都不可能会拒绝。
夜里的北京城,总是充斥着复杂的味道,文化的复杂,人性的复杂,连酒吧周围有一种拼了命的想要中西结合的复杂。总想追寻一种浓浓的文化韵味,又想寻求新时代的奔放热情。
申青应酬着一拨人,明明个个都想狮子大开口,偏偏一口一个仁意,其实哪里玩弄权术的人都一样,虚伪!
一块牌照弄得像打仗一样,而且是真的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打仗。申青和ay必须见缝插针的应酬。
申青的酒喝得有些多,同北京这边的人应酬,她酒量再好,也有些把持不住,全都一杯杯的酒,走了红的来白的,走来白的来黄的,人家眼都不带眨一下,她真的很怕自己喝到极限,闹得难看!
她得到外面的卫生间去,把酒抠出来,不然真的太难受,胃里一共四五种酒,感觉跟烧了起来一样。
没有想到会在出去包间后碰到裴锦枫,眼睛都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