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做错了事而且死不悔改,那么他无论再做什么,都不值得原谅。
夜里果然下起了雨,桌上山珍让人食指大动,云南人吃辣,野味被炒得鲜香扑鼻,申青闻着辣辣的香味飘进她的鼻子里,口腔里条件反射的就能分泌出唾液。
裴锦弦一看她咽了口唾沫,刚想帮她夹一块,但是一想这段时间他给她夹的菜,她反而不吃,干脆也不动手,自己的筷子伸向土猪肉炒蒜苗,“阿青,吃这个吧,云南干燥,不要吃辣椒。”
申青则端起饭碗,拣了块布谷鸟肉放进嘴里,好辣,却很有味道,肉很鲜香,云南人口味重,骨头都是可以嚼碎,这里没有他们平时讲究,面前没有骨碟,所以她就入乡随俗的把碎骨渣子吐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
然后很爽的扒了几口饭。
不一阵,一碗白米饭便见了底。
裴锦弦看她难得吃这么多,而且云南的碗可不像家里那么袖珍,很实在的,她居然吃了那么大一碗饭,心里真是有些高兴,他吃得很慢,说话也慢,又故意道,“阿青,吃太多了晚上会睡不着,等会渴了再喝水,就不要再喝汤了。”
申青拿起碗,“要你管?”伸臂开始装桌中间放着的西红柿土鸡蛋汤,喝下去后,胃里又暖又饱,真舒服。
若换了以前,裴锦弦虽是没有洁癖,但和村民一起吃饭也会很介意,可最近他都打算跟申青一起吃大桌饭,让她不要再封闭下去,不然肯定去人多的旅游区住酒店,干嘛到这种不出名的地方来住村民家里?
村民的纯朴和好客,可以让人放松,申青吃得很饱,她终于不再吝啬自己的夸赞,说大叔大婶的手艺真棒,要是去大城市里开馆子,一定可以发财。
吃完饭,下起了雨
翌日,申青睡觉一直到楼下院坝里有了人大声说话的声音时才起了床,起床时发现裴锦弦不在,他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有些蹩脚的普通云南话和有些蹩脚的云南普通话。
前者是裴锦弦,后者是这家住户的主人。
裴锦弦问,“这菌子噶有毒?”
村民道,“我这篮子不可能有毒。你这篮子我来检查一下。”
“好,麻烦你帮我挑一下,这种菌子可以烧些什么?”
“炒肉啊,煮汤啊,都可以。”
申青刷好牙,洗好脸下楼,院坝里的晾衣绳上晒着她和裴锦弦两人的换洗衣服。大概是这里的主人帮忙洗的。
裴锦弦正在挽着袖子站在厨房外的洗池边上埋头洗东西,他个子很高,面容秀雅精致,在这样的村子里,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吸引着上沟下湾的姑娘们来看他,围成一团的跟他聊天,那些姑娘说话胆子小,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却居多。
“男人家还干这种事啊?我来帮你洗菌子啊。”
“不用了,谢谢。”裴锦弦很礼貌的拒绝,这是种礼貌,也是种疏离。
申青心道,蛇蝎美男,专门骗这种不谙世事的女孩子的心。
她转身,想去外面转转。
哪知裴锦弦喊住了她,“阿青!”
一堆女孩子都转头看向她,她回过身来,那些女孩子眼里的光都暗下去了。
她没说话,裴锦弦又大声喊着她,“阿青,这些蘑菇,你是想吃汤的,还是炒的?我现在帮忙洗一下,等会好让大叔大婶做。”
“都可以。”申青三个字说完,往院坝外走去,她想绕着外面自留地的方田走一圈。
“她是谁啊?”有女孩在问裴锦弦。
“我太太。”
“脾气可真不好。”
“我很喜欢。”
静默
申青觉得这山里采的野生菌真的很鲜美,也许农家的肉不同,鸡不同,所以混在一起炖的炒的东西出来的味道也会有很大的差别。
明明没什么作料,只是有点葱花米和生姜茉,盐。可就是说不出的鲜美。
裴锦弦看着申青享受的吃菜,喝汤,“阿青,菌子好吃吗?”
“好吃。”申青看着村民夫妻,“谢谢大叔大婶。”
女主笑笑,“谢我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