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声,其实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虽然没位份,可在乾宁宫,谁都知道她是萧昶的人,尊称她夫人,把她当主子看,没人看对她不敬,就算是萧昶身边的人也是,包括那位已经成了大总管的元宝。·x!j?w/x`s.w!./c\o.m`
她吃的用的都很好,还求什么别的呢:“姐姐,我不笑又能怎样,垮着脸难过也是过一天,高高兴兴的也是过一天,为什么不高高兴兴的呢。”
“可是,如今不同往日,你服侍的可是陛下。”
“姐姐,我们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你都忘了?如今已经做梦求都求不来的好日子了。”
静娘默然,的确,皇家的锦衣玉食,根本就是她们从前想都想不到,哪怕一个侧殿,也比陆家分给她们住的院子大,冬日有银丝炭,夏日有冰,都是用不完的,哪怕她心血来潮,捣碎了做冰酥酪,做冰果吃,也可着她用,还有那些名贵的缂丝云锦浮光绸,崔湄完全用不完,分给他们这些做奴婢的,都能一人匀一匹。
曾几何时,她何时想过,崔湄能服侍一位皇亲贵胄,还是富有四海的天子呢。′k!a-n!s`h′u^c_h¢i,./c+o\m¢
“话是这么说,但此一时彼一时,你伺候了皇帝,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出宫了,若只是宫女还有希望。”静娘有些难过:“若你没有位份,将来生下小主子,可怎么办呢,宫里头比那些富贵人家的后宅还复杂,你心思单纯,怎么应付的过来。”
她有点恨,陆子期要救人走,就救到底,让她们被萧昶逮住,这偌大的后宫,完全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何必留崔湄在这,地位不尴不尬的。
现在情况更加糟糕,那可是陛下,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她们若再起了什么逃跑的心思,也许逃不过一死。
崔湄一晒:“再说吧,这事得慢慢来,难不成我能左右的了陛下,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连胳膊都不是,是上头的一根毫毛,除了逆来顺受,我能怎么办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呗。”
静娘气结:“你好歹有点上进心。+q′s¢b^x\s?.?c,o\m¨”
“讨好了也没用,那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崔湄说完,自己都觉得乐不可支,都笑的喘不上气,趴到桌子上。
“说什么,笑成这个样子?”
静娘立刻跪下请安,低垂着头,没听到吩咐,都绝对不敢抬起头来看。
崔湄懒懒起身,想要行礼,被萧昶一把按住没让她跪下去:“郎君……不,陛下……”
“不是说了,你仍叫郎君,叫夫君,也行。”萧昶看都没看地上的静娘,搂着崔湄坐到绣墩上。
这是外面,还在园子里呢,虽然有爬藤的葡萄叶遮盖着,可旁边服侍的全是宫女太监,就算低着头,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在马车上都来过了,崔湄索性破罐子破摔,脸皮也越来越厚,反正萧昶这个皇帝不害臊,她害臊什么,又不是她想要白日宣淫的。
萧昶让她听话,她就听话,崔湄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可日常与萧昶相处,也摸出了一些门道,萧昶喜欢她撒娇,喜欢她全身心的依赖他,求他靠他,需要他,她越是像个妖妃妲己一样,娇娇,媚媚的,他就越好说话,也越宽容。
这不就是她擅长的,媚视烟行,以色争宠吗,读书作诗她不会,这个若是做不好,就白在陆家群花阁呆了十年了。
“郎君。”崔湄的声音像是会拐弯,整个人软软的靠进他怀里,她的手指还在他胸口画着圈:“静娘担心妾,说妾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郎君,连个位份都没有,跟着个没前途的主子,将来可如何是好。”
静娘吓了一跳,连宫规都忘了,急忙抬头看向萧昶,想要为自己,为崔湄解释。
却看到,萧昶完全没生气,神色虽戏谑却夹杂着几许温柔。
第40章 来了癸水
“开口闭口就是要位份, 我真是宠坏你了。”
他嘴上这么说,神色间却很温和,并未生气, 捏她嘟嘟的嘴, 他特别喜欢对她动手动脚,不是捏她的脸蛋, 摸她的耳朵,就是捏她的嘴。
崔湄脑袋不灵光,却有种天然的敏锐, 至少能察觉到萧昶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她黏黏糊糊的蹭他,娇娇的。
萧昶心口痒的不行,下腹火热,恨不得立刻给她就地正法, 她总能轻易撩拨他, 前世今生皆是如此。
“现在这个当口, 给你封高位,是拿你堵枪口呢。”萧昶声音很轻,闷闷的。
崔湄没听清, 懵然抬头, 满是不解:“郎君说什么呢阿,是不是找借口,郎君不愿封妾身?嫌弃妾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