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想去看?”
崔湄巴巴的点头:“妾身从来没见过宫里这么热闹的事。′1-3\3,t·x_t..?c/o.m′”
“这算什么热闹的事。”萧昶失笑:“罢了,你可以去看,在帘子后面,藏起来,不要冒头,就让你去。”
崔湄撇嘴:“好吧。”
“怎么,都允了你了,还不满意?”萧昶挑眉。
崔湄急忙凑过去,笑的很讨好:“就知道郎君最对妾最好了。”
“油嘴滑舌,惯会用好话哄我,也不知跟谁学的。”
崔湄笑的灿烂,心中却在腹诽,说一句他最好了,就在哄他,就是甜言蜜语?那这人也忒好哄了。
他依旧像以前一样,阴晴不定,也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为什么生气,但崔湄现在摸出些门道来了,不论他生气还是不满,或是说怪话,只要凑过去撒娇,不怕死的主动亲亲他,撒撒娇,说几句郎君最好,最爱郎君诸如此类的话,他即便生气,也不会对她怎样。*r·a+n′t?x¢t../c¨o¨m¢
就像她逃跑,被抓了个正着似的,唯一的伤,是她下马车扭伤,把脚踝搞脱臼,哄他的时候除了屁股会疼一疼,她也没挨多大的罚。
她好像摸到了一点规律,而且如果她要是表现的吃醋,跟别的女人争宠,他好像会更高兴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反正现在,崔湄有点不太怕他了,虽然知道他是皇帝,掌握生杀大权,想弄死谁就弄死谁,伴君如伴虎,可到底跟他相处,不会完全像以前一样,战战兢兢,惴惴不安,连说句话都要思忖半天。
封了美人,已经是喜出望外,到底是有品级的内命妇,而且其实不算特别低,毕竟美人之下,还有才人、良人、宝林、御女、采女,原本崔湄没抱多大的希望,就是随口撒撒娇,随口争争宠,争到就是赚到,争不到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
就算封,她身份低微,以为封个御女就是恩典了,没想到居然是美人。·y_u+e\d!u`y.e..+c?o.m/
但静娘惊喜过后,却不大满意,美人于她已是高位,可从整个后宫来看,她依旧是位份最低的那个,又要选秀了,静娘如何能开心。
她继续在崔湄耳边絮叨,让她尽快有孕,怀个孩子,好跟陛下讨要位份,崔湄的耳朵都要生出茧子来。
静娘跟别的宫女不同,在陆家的群花阁,崔湄年幼时,若非静娘庇护,她不知死了多少回,静娘不是她的奴婢,是她相濡以沫的姐姐,对待姐姐,她不可能像对待别的宫女似的,可以冷脸相对。
崔湄捂着耳朵,钻到她怀里:“我的好姐姐,快饶了我吧,别念了,我脑仁子被你念的生疼。”
“你这孩子,我是为你好,眼看选秀要进新人,你不好好固宠,等陛下有了新人把你忘在脑后,你就知道难受了,你得赶紧怀个孩子,有了身孕,哪怕看在孩子的份上,陛下也会念着你的。”
“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可姐姐有没有想过,若我有孕,万一陛下不愿升我的位份,把我的孩子抱给旁的嫔妃养呢?”
静娘吓了一跳:“陛下跟你透露过此事?”
崔湄摇头。
“那你怕什么,可吓死我了。”静娘松了一口气。
“但是,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吧,而且我刚刚跟陛下讨要位份,又再要更多,陛下会不会觉得我贪得无厌呢?”崔湄很忧虑:“便是争宠,也得张弛有度吧。”
静娘望了望外面,压低声音:“好湄儿,你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那个陆子期呢?他忒的不靠谱,如今你都是陛下的嫔妃了,可不能再想了,这是杀头的大罪!”
崔湄默然片刻,淡淡笑了笑:“姐姐别担心,我不会,再想了,事已至此,我哪里还有退路。”
便是当初她想要跑,也没完全打算要嫁给陆子期,如今一入宫门深似海便更加不可能。
静娘着实身子一松:“你心里知道就好,这孩子,还是早些要的好,万一是长子长女,就算抱给别的嫔妃,你这个生母也会得些脸面不是?陛下总不至于无情到,把你这皇子皇女的亲生母亲,都忘在脑后,都不抬举,不然小皇子小公主长大了,如何抬得起头来。”
崔湄满脸无奈。
静娘仍不罢休,叫外面的冯明月:“明月,你念过书来评评,是不是这个道理?快进来劝劝咱们娘娘,娘娘得宠,咱们这些做奴婢的,也跟着享福不是。”
崔湄不敢以主子的样子训斥静娘,甚至对冯明月露出求饶的模样,双眸水润润湿漉漉,两颗黑眼睛,像浸润在里面的葡萄,可怜巴巴的。
犹如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