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而来,扑到他的怀里,蹭蹭他的胸膛,抬起头:“郎君,快来听听,我学了一首曲子。.w·o*d+e?s+c.w?..c\o\m.”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还要璀璨,跃跃欲试的要给他献宝。
萧昶微微一愣,冷肃不耐烦的模样柔和下来,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欢快的模样,哪怕前世也是如此,她小心翼翼,警觉的宛如一只被吓到的小鹿,鼓着嘴难过,殷勤的讨好,甚至是带着一点谄媚的撒娇。
但这样快乐的样子,是第一次在她脸上出现,她好像,越来越大胆了,昨日壮着胆子捏他,今天又扑到他怀里来。
这是全新的她,大胆又热情,出乎意料的,萧昶很喜欢。
“好,那我可得听听,我们湄湄学的如何,弹的好不好听。”
跟在后面进了内室的冯明月,当时便顿住,看萧昶那副笑容满面的不值钱样子,顿时五味杂陈。
别听阿,别让她们娘娘弹,快看看尚宫局来的那位琴师,她眼里已经没有光了,冯明月在心里疯狂阻止,又不敢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昶握着她们娘娘的手,一起坐在瑶琴面前。/x^g_g~k.s~.~c¢o′m?
陛下居然还在柔情似水的笑?冯明月叹气,偷偷从袖子里掏出一对棉花,塞入到了耳朵里。
萧昶看到兴致勃勃的崔湄,没有阻止,然后他就听到,什么叫曲不成调,磕磕绊绊,苦苦挣扎,萧昶十分奇怪,分明是瑶琴,为何她弹出了锯木的拉扯感。
手指裹着甲片,在瑶琴上群魔乱舞,完完全全是对耳朵的摧残。
一曲弹奏完,萧昶已经呆滞了,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揉揉耳朵,却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停住动作。
“怎么样,郎君,我弹的还行吧,我学了一下午呢。”她扬着头,特别骄傲,脸上还带着笑,完全求表扬的模样。
萧昶已经说不出话来,如果宫廷的乐师是这个水准,早被他打出去,连宫俸都不许拿了。
他想阴阳怪气两句,或者说她是个小废物,鱼脑子,反正平日他总这么说她。,w′u+x?i¢a+n+g′l`i-.,c¢o!m`
可此时,对上她甜美轻快的笑容,还有那双纯然又明亮的双眸,那些话根本说不出来,他喜欢她为他哭泣的模样,喜欢她揣摩他的心思殚精竭虑。
只是现在,看到她这样高兴,他居然感觉,比看到她哭泣,更让他高兴。
罢了,就纵容纵容她,前几日刚被欺负,这傻瓜,被欺负的知道主动争宠了,也不知报复谁,只是想为自己谋点好处。
“嗯,还可以,能听出调子,是春江花月夜?”
崔湄摇头:“不是哦,是高山流水。”
到底怎么弹,能把高山流水弹成春江花月夜的。
崔湄撅嘴:“郎君,妾弹的是不是不好,您都没听出来,老* 师分明说,我弹的已经成曲成调了,而且一天就能这样,我学的很快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老师夸我,在陆家的时候,教乐器的琴师说我没天赋的。”
她有些失落。
萧昶犀利的眼睛瞥过去,琴师立刻跪下:“是,是的,昭仪娘娘虽天赋不太高,却也不是完全没有,而且不过一天,就能弹奏成调,很是不容易了,比乐坊大部分琴师学的都快。”
萧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琴师还是有点眼力见的,就是马屁拍的不太高明。
崔湄眼睛更亮了:“郎君,你看尚宫局的老师都夸我了,郎君喜欢听吗?要是喜欢的话,妾会更努力学,每天都弹给郎君听。”
这个不用了。
萧昶急忙把她抱到膝盖上:“我问你,你不是会弹琵琶吗,怎么不弹琵琶?初遇时,那首阳春白雪,不是弹的挺好的。”
崔湄有些不好意思:“妾也不是擅弹琵琶,妾就会那一首,学了十年多,怕郎君听的烦腻,所以才想学瑶琴,给郎君一个惊喜。”
好大一个惊喜,都成惊吓了。
萧昶脸上的笑都有些扭曲了:“是,够惊喜的,不过下回别弹了,也别学了。”
“为什么,郎君不喜欢听?妾听说了,郎君喜欢听曲,时常召宫里的乐坊排新曲子,郎君觉得,妾弹的不好吗?”
她可怜兮兮的,要哭。
萧昶暗道不好,脸上温和的笑,都快僵硬了:“喜欢听的,没嫌弃,只是我心疼你。”
握着她的手指,萧昶叹气:“你自己看看,都红肿了,自己都没发现吗?你受伤,我会心疼,左右不过是弹曲,宫里那么多乐师,还用得着你亲自来?”
“可,可是,妾想让郎君高兴。”
他高兴了,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