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翻了个白眼。`l^u_o¢q`i\u.f_e?n¢g~.¢c^o¢m′
“我想了想,还是舍不下湄湄, 带着湄湄一起去好了, 而且在我身边, 才是最安全的,皇伯虽然是信得过的人,可我依旧有些不放心, 与其把你放在京城牵肠挂肚的, 不如带着你一起走。”
“妾不会碍着郎君办大事吗?”
“你?”萧昶很瞧不起她的样子,看了她几眼:“你过来试试,阻碍阻碍我,你能有什么办法,顶多给我使个美人计。”
“比如偷传个情报, 把郎君要紧事口误说出去了……”
萧昶嗤笑:“就你这个脑子,能记得什么。”
崔湄生气:“郎君, 不是说好了,不能再那么说妾身,妾身哪有那么笨?”
“对对,我们湄湄不笨,我们湄湄最聪明。”萧昶笑呵呵的,谎言那是张口就来。
他现在的确不阴阳怪气,也不在逗弄欺负她,更不会让她猜他心思,可哄她跟哄小孩似的,让崔湄有种莫名的憋气感。′鸿~特?小_说+网? \追/最,新!章^节?
“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玩玩,整日被困在宫里,不无聊吗?”
崔湄还挺兴致勃勃,掀开车帘往外看,外头青山相连,风景倒很是美,而且一看就出了京城的地界,京城地势一直都很平坦,连座山都没有。
有条绿绿的河水绕着半山腰,阳光下碧波粼粼,崔湄一时看的有些呆。
萧昶的马车,一向宽大舒适,晚上在里面睡觉都可以,有柜子有床有柔软的枕头,就像个行走的拔步床,但这回却只是普通的两驾马车,勉强能伸开腿。
一开始崔湄还坐的兴致勃勃,一直看沿途的风景。
可坐着坐着,马车颠簸,崔湄就开始觉得腰疼屁股疼,靠着软垫也没办法缓解,甚至胸口翻涌,很恶心。
她捂着嘴,想吐。
萧昶很担心:“不舒服?”
崔湄脸色不太好,恹恹的窝在他怀里,说不出来话。?2`8_l\u`._n`e′t¢
萧昶神色歉疚:“这回出来,要掩盖身份,不能用四驾的车舆,这两驾的到底还是不舒适,吃点蜜饯压一压。”
蜜饯很香甜,但崔湄没有胃口,白着脸摇摇头,宫里的蜜饯不是不好吃,但蜂蜜和白糖用的过多,太过香甜掩盖了果子本来的酸味,一嗅到那甜腻的味道,崔湄胸口的翻涌,更厉害了。
她果然是娘娘做久了,变得身娇肉贵,曾经陆子期要接她走,给她安排的马车不过是一驾,窄窄巴巴的,她跟静娘两个人对坐着,都只能抱着膝盖,一连走了半月,虽然累的够呛,满脸菜色,也坚持了下来。
萧昶把她带出来,这刚两个时辰呢,她就变成这副样子。
“妾,是不是拖了郎君的后腿。”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都把你带出来了,还苛责你不成,要说过错也是我的过错,因这回是微服,不能给你坐四驾车辇。”萧昶算是见识到她身子弱这个事实了,心下有些懊悔,不如把她留在青城观。
出来便要坐车,有些地方官道并不好,坑坑洼洼,颠簸的久了,就容易晕。
“郎君为什么还好好的?”崔湄靠在他怀里,萧昶神采奕奕,居然一点也不疲累。
“你跟我比?我从小吃得饱穿的暖,五岁就能上马拉弓,做皇子的时候天不亮就要起来,有文课还有武课,你瘦的跟豆芽菜似的,怎么跟我比。”
萧昶嗤了一声,忽然叫停,召车旁换了便装的侍卫过来,耳语了几句,侍卫骑着马哒哒的跑掉了,很快又回来,递过来一个小小的袋子。
里面,居然是一捧刚摘的,青青的酸枣子,上面还带着水汽,显然是清洗过。
捻了一粒放进嘴里,萧昶整个脸都扭曲了:“我的天,怎么这么酸。”
“主君,酸枣子就是得酸才行呢,而且长在山边的野果子,还涩的很,肯定不如家里贡上来的好。但就是得这种酸的,才治眩晕,让夫人吃一个,保准管用。”
能贡到宫里的,都是精心培育的甜果,汁水丰厚,香甜可口,但凡皮上有个疤,都不能送到萧昶面前去。
“真的很酸吗?”崔湄很好奇。
萧昶拿起一粒到她嘴巴里,崔湄张开嘴巴。
她自从不舒服,就被他抱在怀里,头枕着他的大腿,自那日青城观拿到不正经的谶纬,萧昶严格身体力行实践,完事后还要抱着,堵着,导致宫女不能进来给两人收拾,崔湄身上汗津津的,又极其难受,不能不收拾。
萧昶就包揽了宫婢的活计,帮她擦身体,清理被褥,虽然做的不怎么仔细,但逐渐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