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这个孩子会难产,这孩子会害死你的。′e/z`k.s\w′.+o′r_g\”
什么难产,她还没生就难产?
“你疯了,你嫉妒,你容不下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出现,陆子期,我已经过上好日子了,我是宫里的娘娘,一人之下的昭仪,你为什么要妨碍我,你掳走宫妃,伤害皇子,罪不容诛,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陆子期瞳孔剧缩。
崔湄,一直都是温婉又柔和的,脾气好的,甚至让人怀疑,她根本不会生气,哪怕当面损她几句,她也一笑置之,从不与人起冲突。
她就像是一汪平静的死水,好似什么都引不起她太大的情绪波动。
她跟烈性女子,完全是天平的两个极端。
可此时,她那样看着他,恨着他,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为什么,明明萧昶才是坏人,是那个害死她的罪魁祸首,他是想救她的,现在自己反而成了被她恨着的人。
陆子期翕动着嘴唇:“我……”
他真的,是想要保护她的,上辈子,如果不是生那个注定会夭折的孩子,她也不会病死冷宫之中。~幻′想-姬? .更/新!最-快.
“我没有,想要伤害你。”
“你总说,萧昶害我,可他给了我我想要的一切,而你,要杀害我的孩子,难道不是伤害我吗?你跟你嘴里的萧昶,有什么区别?”
陆子期如遭雷击,怔怔的看着她。
她在他面前,一直都那么温和柔顺,笑语盈盈的看着他,甚至上辈子,为了他的前程,自愿被陆家奉给萧昶。
他永远,都忘不了,她在他面前决绝的样子。
‘陆哥哥,你要记得,我入宫,都是为了你,你不要忘了我。’
她的泪眼,她的决心,让他此生,都在也无法忘记她。
而她,现在看着他,却满是恨意。
他闭上眼:“对不起,湄儿,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你,别恨我,好嘛?”
他抬起手,伸过来,似乎想要抚摸一下她的头发,崔湄毫不客气,那把小小的刀子一闪而过,将他手腕,划出一道血痕。.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别过来!”
昔日的爱与倾慕,含着情的眸光,消失殆尽,只有无尽的防备。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尖锐的大手攥住,狠狠的攥了一下。
他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出去,背影无比狼狈、颓然。
崔湄冲过去,将房门堵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
萧昶的暗卫,护卫崔湄的,除了李公义,竟是一个都没能活着回来。
李公义醒后,不顾虚弱的身体,挣扎着请罪,他没护好娘娘,他有罪。
然而萧昶却并未急着降罪,只是问他,那些杀手是何模样,使的什么武器。
“那些杀手,有男有女,很有组织力,绝非普通的江湖杀手,而且他们对我们的弱点非常了解,陛下,这一定是内鬼干的,玄衣卫中,有人背叛了陛下!”
萧昶敲了敲桌子,神色晦暗不明:“不是江淮,就算是他,也不会对你们的弱点,知晓的如此详细。”
“那,还能是谁?江淮对陛下,有所隐瞒,他很护着莺美人。”
“朕大约,有些头绪了,你好好养伤。”
李公义垂着脑袋,硬是挣扎着跪了下来:“求陛下赐罪,微臣,微臣没保护好娘娘。”
他知道,陛下对崔娘娘,到底多么看重。
“此事你的确护卫不利。”
李公义的头深深垂地上:“微臣,愿以死谢罪!”
宫妃被掳走,下场是什么,很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没有崔娘娘,陛下失了心爱之人,会有多么的痛!
“养好伤后,就随谢兴一起去找,将功补过,你的命,就留着给娘娘谢罪吧。”
李公义痛哭流涕,他捅了个大篓子,别的任务也就罢了,这是直接丢了宫妃!
没护好主子的暗卫,不依律处罚,陛下却宽容大量,留下他的性命。
萧昶一向如此,赏罚分明,对自己看中的肱骨之臣,很宽容,崔湄被掳走他比谁都着急,但这件事,李公义没有错。
“如果说有错,错的,是朕,朕太自负了,袭击者显然有备而来,朕,却犯了一个致命错误。”
他自以为重生,有上辈子的经历,就有先手,可以拿捏所有人,但他的对手,也不是傻子。
“很蹊跷,朕暗卫的弱点,能有谁知道,除了朕?的的确确还有一个人。”
刺杀的事,的确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