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要怎得,才能吃饭?”
崔湄眼珠转了转,提出了条件。?s/s¨x¢i~a,o^s/h·u!o\._c′o~m¢
陆子期寻了个孕妇来,崔湄跟她同吃一碗,她吃一口完全没事,自己才吃一口。
人活在世上,就有高低贵贱,有的人的性命,不值钱,这个道理崔湄早就知晓,让这个孕妇来,何尝不是替她来挡灾。
孕妇腹中只是个普通百姓,她腹中却是皇子皇女,有朝一日,自己也竟成了那些糟践人性命的权贵一员,可她没办法,她实在迫不得已。
“你当真是自愿的吗?”她问那孕妇。
孕妇穿着粗麻衣裳,上头到处都是打着的布丁,手上全是茧子,皮肤粗糙,显然是苦出身。
“那位郎君说会给我银子,跟贵人吃一样的饭菜,我们这样的穷人家,想都不敢想,家里省了口粮,我也能赚些银子。”
崔湄叹气,底层百姓,光是活着就够艰难了,如果不是攀上萧昶,她原本也该是他们中的一员。¢p,o?m_o\z/h-a′i·.?c~o^m.
“抱歉,我实在,情非得已。”崔湄确实难过,但她已经没有选择,要护着腹中的孩子,她如今的处境,很难为别人承诺什么。
“你可能会因为替我试饭菜,对肚中孩子有危害,我还是要再问一句,你当真,是自愿吗?”
“是自愿的,这活计清闲,还包饭菜给银子,上哪找去,民妇跟贵人们不一样,生了孩子也不金贵,当家的让人算了,民妇肚子里这个是个丫头片子,赔钱货,又不是男胎,有损伤也没事,能多挣几个银子才是正经。”农妇讨好的笑,生怕崔湄说担心她身体,不要她,失了这赚钱的机会。
崔湄心口有些痛,她想到了些不好的记忆。
拿出一根金簪,递给她:“算是给你的酬谢,这是我的那份,你自己收好。”
崔湄顿了顿,嘱咐道:“当做你的傍身钱,你偷偷收好,别给你男人知道,将来给你女儿做嫁妆。·比!奇/中\文`网- ?首`发.”
农妇女千恩万谢,却有些不屑:“这,这丫头片子要什么嫁妆呢,民妇的儿子还没娶媳妇儿呢。”
崔湄心中怆然。
有了这农妇,崔湄才敢喝水吃饭,却也只能数着手指头过日子。
陆子期每日都到她院中坐一坐,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崔湄不愿跟他虚与委蛇,她实在很怕他,却更不能刺激他,只能假装他不存在,在这个地方,那些女护卫们,知道她是萧昶的女人,狗皇帝的女人,看她的目光,都是面色不善的。
除了陆子期,在这里,没人能护得住她。
于是在他提出要谈一谈的时候,崔湄答应了。
他说坦诚相待,也说她可以问他任何问题,崔湄想了很多,他到底为什么从忠君爱国的读书人,变成叛党的?
她从前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却也知道当叛党是没好处的,哪怕都要饿死的时候,她那愚钝粗鲁的父亲,卖妻卖女,也没想落草做强盗。
现在大周,还没到气数已尽的时候呢。
从骨子里,崔湄就是温顺的良民,所以她根本不理解,像陆子期这样,想要流芳百世的读书人,为什么选择做叛党。
“你爱上萧昶了吗?”
崔湄的确想问,却又怕真的问了,涉及的秘密太深,她被灭口,就更没有生路了。
左思右想,也没想到,他居然问这个,情情爱爱的,有那么重要吗?
回答爱,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或者直接承认爱,让他放了她把她送回去?回答不爱,让他高兴高兴?
她揣摩不好陆子期的心理,生怕回答的不如他的意,受苦的,是自己,她现在有了身孕,万不敢以身犯险。
明亮的眸子,目光躲闪,显然心中有鬼。
“如实回答我,我不会生气。”他神色很温和。
只是崔湄现在不能相信他们所谓的温和了,都是骗女人的假面具。
“我,不爱。”
“当真,不是说假话,也不是哄我?你既不爱他,为何还甘心给他产子?”他眼睛一亮。
“爱不爱的,有那么重要吗?处在我这个地位,谈爱,太奢侈了吧,如果最开始,你把我带走了,也就罢了,那时我的确想走,但现在不同,他待我很好,我已经熬出了头,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是他第一个孩子,我的地位,已经稳固了。”
“是为了地位?他能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也可以给你,湄儿,你可有想过,他是皇帝,即便现在爱你看似珍视你,但他可以随时拥有别的女人,宠幸别的女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