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听到这响亮的一记耳光。-三^叶¢屋` *无?错~内-容·
所有宫婢太监,全都跪下了,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冯明月眼前一阵黑,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娘娘掌掴陛下,他们这些奴才还有活路吗?
陛下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们这些人都杀了。
冯明月咬着牙,怕的要死。
等来的却并不是赐死的消息,萧昶的确说话了,叫膳房再送一碗参汤来。
崔湄没收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萧昶的脸顿时红肿,巴掌印十分明显,脸都被扇的飞到一边,他和曾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
哪怕上辈子被郑如环困于宫中一年,她为了得到玉玺和完整的禅位诏书,甚至防备着他不知哪里出来的后手,还得对他好吃好喝的伺候。
萧昶根本没生气,回过头,面色依旧温和:“消气了吗?”
崔湄茫然。+l/a+n\l_a¨n^w\e¨n+x!u^e^.\c¨o~m¢
他拉过她的手:“看看,掌心都红了,身为上位者,打个人而已,还需亲自动手?”
他对着她的手心吹气:“疼不疼?”
崔湄瞳孔震动,完全不相信,她可是打了他,还是最羞辱的掌掴。
“你,你……”
“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只要你能消气,任你打骂,我都受的住。”萧昶吻了吻她的手心。
崔湄吓了一跳,想要抽回手掌,却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里,他亲吻着她,蹭着她。
“事已至此,上辈子的事,对朕来说也是遗憾和伤痛,可这辈子,既然能重新来过,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孩子都有了,你还想走,难道你要辜负了囡囡,再辜负我们的泣奴?你舍得让他生下了就没了亲娘?你为何不能给我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他可是皇帝,做到这个地步,低声下气,甚至任由她打骂,还等怎么样呢,天大的怨也该消了。~幻′想-姬? .更/新!最-快.
“重新开始?”崔湄声音颤抖。
“对,重新开始,我是爱你的,你想想这辈子的事,我对你如何,纵然一开始我还搞不清自己的想法,欺负了你,可后来意识到爱你,我就已经开始对你好,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世上还有哪个男人,像我这样位高权重,能让你做娘娘,享受荣华富贵,我甚至,可以让你当皇后。”萧昶声音和缓,在她耳边却宛如洗脑的魔咒。
“当皇后?”崔湄茫然。
“是,你不想当皇后吗?过些时日,谢氏会慢慢称病不出,到时就会薨逝,我让你当皇后,好不好?”
当皇后,可真是个大诱惑。
“谢皇后无错,你怎可卸磨杀驴?”
萧昶并不在乎:“我与皇后,这辈子本就没有夫妻之实,封后诏书,我都写好了,湄湄,你好看看吗?你想当皇后吗?我们的泣奴,就是太子。”
崔湄忽然笑了笑,笑容中全是疲惫和厌倦:“我不想当皇后,我只想不要再看见你。”
萧昶面色骤然一白,开始还能循循善诱,此刻却磕磕巴巴,吐出一句完整的话,都艰难:“你对我,当真没有半分情谊?”
崔湄无动于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笑笑,那张明丽的脸,因为这个笑容更显娇艳,然而她笑的却及其诡谲,宛如个艳鬼,要向他索命,她甚至带着几分快意:“那日我在牢中见陆子期,你也在吧,你不是,都听到了,我崔湄,从未爱过你,也对你没有半分情谊!”
她说一句都嫌不过瘾,还要重复第二句第三句。
看到萧昶这副受伤的表情,崔湄痛快的紧:“你觉得心痛吗,我伤到你了?”
她笑的越发开怀:“你让我做你的皇后,做你的妻子?没想到我崔湄有一日还能被你萧昶如此另眼相看?我卑贱,我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家伎,你临幸我,贪图我的美色,却又嫌弃我的出身,污染了你高贵的皇帝身份,那些年我喝了多少避子汤,你忘了?因为我不配生育龙种。”
萧昶在颤抖。
“你临幸我的时候,都满脸不情不愿,仿佛我是个低等物件,你跟薛贵妃听曲,让我跪在旁边,给你们斟酒沏茶,郑如环跟你说,我乃礼义人也,我封妃的时候,你分明可以给我一个好封号,却由着郑如环取了个媚字,好一个媚啊,前朝后宫都笑话我,我狐媚,我下贱,我用这副身子勾引你这个英明神武的皇帝。”
萧昶的脸色越发苍白。
她每说一句,就犹如刀子在他身上凌迟。
“你做出如此姿态,还以为你有多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