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从噩梦中醒来。·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哪怕他位极人臣,作为瑞王最信任的肱骨,满朝堂都是他的门生,整个大周只知他陆子期,不知皇帝,心中的空洞,依旧无法被填满。
人居然有下一世,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可以弥补上辈子的错误,他可以保护好她,跟她双宿双栖。
为什么,萧昶还在阻碍他,为什么,她还是不爱他?
痛苦如同旋涡般,要将他吞噬殆尽了,上辈子他没赢的了萧昶,哪怕是死,他们两人合棺而葬,史书上,她也是他的妃嫔。
为何,为何?
他不明白,他总是晚一步,甚至成为她幸福的破坏者!
陆子期绝不认!
“他待你好,我待你不好。”惨然一笑,他继续下去:“那你恨我吧,也许我像萧昶那样,先被你恨,被你记住,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才能被你原谅,爱上,倘若萧昶知道你已失贞,不要你了,那我可太高兴了。′w^a~n!g`l′i\s.o′n¢g\.+c·o^m·”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人,上辈子都没选我,轻易就弃了我,这辈子却做出一副深情模样,陆哥哥,我实在不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偏执?”
“是啊,你不懂。”陆子期惨然一笑:“萧昶当然可以云淡风轻,因为他早就死了,还得偿所愿,跟你合葬,可我,却受了几十年的煎熬。”
他的手抚上她的脖颈,慢慢收紧,瞳孔没有焦距:“你不放过我啊,湄儿,我一闭上眼,就是你惨死的模样,残缺不全的尸骨,每个晚上,你都入我梦来,问我为什么抛弃你,为什么不救你,如果没有这辈子就好了,我就不用看着你被萧昶迷惑而痛苦,不用因为得不到你而焦灼,湄儿,我已经要,被焚烧殆尽了。”
这两个有上辈子记忆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更疯癫,这次重逢,萧昶的疯癫感觉已经好了很多,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克制。?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但陆子期完全不同,更像是这辈子初遇时的萧昶。
崔湄感觉到脖子上用的力,她逐渐要喘不过气,脸越发涨红,但她完全没有反抗,反而闭上眼,做出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
“陆军师,你在做什么,你要杀了她不成?”一阵惊喝。
陆子期忽然清醒过来,急忙甩开手,不敢置信看着不住咳嗽的崔湄,又看着自己的手,怔然后忽然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你没事吧,湄儿,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一时失神,湄儿……”
“行了,装什么呢,好像刚才想杀她的不是你似的,她可是萧昶的心上人,我们手里最能要挟他的人质,你杀了她,是想完全激怒萧昶不成?”
陆子期面无表情:“这是我跟湄儿的事,好像跟瑞王殿下无关。”
瑞王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一向谦和的表情,变得肃然:“你若控制不住自己,就离她远点,你弄死了她,我们跟萧昶,就半点谈判的余地都没有了,天天吵嚷着这是你自己的事,你得记住,要是我成不了事,你根本没办法跟她双宿双栖,你去冷静冷静吧。”
陆子期看到崔湄脖子上,鲜红的指痕,捂住头,完全不敢面对她。
道歉的话说出来,就太轻飘飘了,明明是想保护她,给她幸福,怎么变成了伤害,陆子期低低说了一声抱歉,说明日还回来看她,落荒而逃。
瑞王却没走,反而冷哼一声:“真是个别扭的家伙,险些误了大事。”
“你看我做什么?”
“娘娘真是有本事,不仅能迷惑得了萧昶那个冷心冷肺的东西,让陆大人也为你癫狂,你是怎么做到的?就凭着这张脸,别说陆大人,我那皇弟可不是见到美色就轻易移了心智的模样。”
崔湄冷淡看过去:“殿下倒是遮掩的很好,在宫中表现出来的懦弱和清心寡欲,一副超然世外的模样,也是假装出来的,靠着这副模样,赢得陛下的信任,他如此信你,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萧昶的信任,可是很不容易得到的,他即便对朝臣,表面看重,实则背地里都有所保留,唯有这个皇兄,或许是上辈子将皇位传给他的缘故,他始终相信,皇兄没有不臣之心。
瑞王轻笑:“我为什么要报答他?同是奴婢生的皇子,同是被太后抚养长大,我为长,就因为我有胡人血统,皇位就轮不到我?太不公平了,娘娘已经沦为俘虏,半点都不怕吗,陆大人可能真的会对你做什么,一国国母失贞,我那好皇帝占有欲那么强,可能不会再要你了。”
崔湄很冷淡,甚至完全没害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