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
萧璟眉眼沉冷,抿唇紧盯着那丫鬟。-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换成了什么?”他寒声问。
丫鬟跪地磕头,求饶道:“殿下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奴婢只是偶然听到了夫人吩咐说要换了玉枕,至于换成了什么,奴婢真的不知道……”
萧璟审视着磕的头破血流的丫鬟,侧首问护卫:“云长陵的夫人呢?”
护卫如实禀告道:“人还昏着呢,现下在马车上。”
萧璟冷声下令:“带过来。”
人被从马车上一路拖到别院里头,浑身湿透,身上被血水河水一道浸透的云夫人,仍在昏死。
“把人弄醒。”他寒声吩咐。
护卫闻言忙端了冷水来泼她,一连不知多少盆,人也没醒来。
好在探了探鼻息,仍有气儿。
萧璟脸色已是极寒,见此只得吩咐手下人:“先去请个太医来。”
很快,太医被请来此处。`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别院满地的血,那太医一进门,腿便发软,险些扑通跪下去。
好在护卫捞起了他,及时在旁扶住。
提前叮嘱道:“莫慌莫慌,您照常办事就是,今日之事与您无关,待会儿办完了出去也莫要泄出口风去。”
太医强自镇定,走到了前头,按着萧璟的吩咐,给那昏死过去的云夫人扎了一针。
很快,人睁开了眼。
只是那双眼睛,极不正常。
“别杀我……别杀我……是你,是你害死我爹,是你害我全家,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别杀我,被杀我……”
她似疯癫般嘶吼着,却是前言不搭后语。
护卫将人按住,萧璟打量着那发了疯的云夫人。
“太医,给她看看,真疯还是假疯。”
太医忙又上前去查看,好一番确认后,才道:“回禀殿下,人是真疯了……”
话落,萧璟眉心狠折。?3~w′w·d~.¨c·o~m·
此前在云府落梅院跟着云乔身边伺候的宫婢,自打先前一道被带来后,便缄默立在一旁。
听了云府下人提到云侧妃出嫁时云夫人换了玉枕,脸色已是煞白。
心里连道遭了。
那玉枕定是有异!
自己只怕要被治个当差不利的罪。
在听到云夫人是真疯后,萧璟抬眸示意她近前。
沉声问:“云夫人换玉枕之事,侧妃可知情?”
宫婢垂首,如实道:“奴婢不知娘娘是否知情。娘娘入宫前夜,云夫人曾和娘娘见过面,彼时那云夫人的嬷嬷将我支走了一段时间,云夫人和娘娘独处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奴婢不清楚。但娘娘和云夫人一惯不相熟,那日也是云大人命云夫人过来的,奴婢想,应是云夫人自作主张换得,娘娘并不知道此事。”
是吗?
可萧璟却想到那日刘先生说玉枕乃寒凉之物,他要她换掉时,她不肯换的样子。
若不知道,一个玉枕而已,何至于让她舍不得。
那被换去的玉枕,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脸色泛着薄凉,几瞬后,声音沉冷,启唇道:“等天亮了,趁她离开内殿的关头,让人拿了旁的玉枕将她此刻用的换出来,送到此处。”
第370章 毁在一起
云乔因着和那宫女商议陈晋之事,当日几乎一夜未曾好生安眠。
好在东宫提人去别院审问时,时时顾忌着也极为小心,才没惊动她。
天蒙蒙亮时,身子困极乏极,悬着的心也殚精不已。
总算让她在无意识中沉沉睡去。
这一觉,就到了日上中天。
小丫头闹着要寻娘亲,昨夜守夜的宫女适时提醒:“小主子,娘娘昨夜睡得不大安稳,您且先去别处玩可好?”
跟着明珠伺候的婢女也知道不能扰了里头的主子好眠,忙哄着明珠将小娃娃抱走了去。
从别院受命赶来的女婢垂眸立在殿外,静等着里头的主子苏醒后出门。
暗处,一道赶来盯着婢女办事的,萧璟亲信护卫,也守在不远的地方悄悄望着殿门。
东宫正殿这处,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底下却藏着波诡云谲。
云乔日上中天时方才醒来,她揉着泛疼的额头一侧,昏昏沉沉起身,梳妆洗漱后便出了内殿去陪女儿。
那从别院赶来的人,悄无声息将她帷帐里,尚带着几丝她颈间余温的玉枕,换下带走。
长安京郊别院里,
萧璟撑着额头,手臂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