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翻案彻查,才保下他的性命,周太翁却因此丢官去职,这铁贵因是孤身一人便跟着太翁了。{小±说??宅* ?@免??费D?<阅?.读#~
另还有两名少年,孔武健壮的是鲁妈的儿子大奎,斯文秀俊的华老夫妇的幼子,名唤华知盛。
原本空荡的厅堂登时显得有些逼仄,犹其是大奎同铁贵那两个大块个头,沉着脸往堂上一站,不由得叫人心底发虚,老叔侄俩个早失先前得意的神色,甚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
这些人虽都存在于润娘的脑中,然毕竟从未相处过,可就在这一瞬间,润娘看到他们脸上毫不遮掩对那两个老家伙的忿恨,心底一暖,于润娘而言他们已不仅仅只是记忆。
“苏润娘!”润娘不由的又在心底气恼起那个没用的丫头:“居然敢说无依无靠,难道这些人都不是依靠么!你满脑子只想着靠别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人与人之间不都是互相依靠的么!”
润娘还在心底教训那丫头,鲁妈已从里间抱出个一寸见方的樟木匣子,周世齐的眼睛“噌”的亮了起来,跟饿狼似的盯着匣子不放,润娘接过匣子瞥了眼周世齐,吩咐鲁妈的儿子道:“大奎,把里间那个榉木石心的高几搬到厅中间儿来。”
那鲁大奎虽只是个十四岁的半大小子,却长得甚是高壮,因自小做惯了庄稼活,寻常两三个男子绝不是他的敌手,若不是鲁妈和原来的润娘拼死拦着他,他早就打烂了那两个老家伙了。这会听得润娘吩咐,中气十足的应了声,果然那两个老家伙,又短了几分气势。
鲁大奎提着半人多高、两尺见方的几子甚是稳健地走出来,又轻轻巧巧的把它放在厅当间。两个老家伙脸色都变了,榉木比一般的木料都重,再说这几子又是用大理石做的几面,虽说几子不大,怕也有百来斤来重,这小子却是面不红气不喘的提了出来,这两只胳膊上有多少气力,要是落在自己这把老骨头上,嘿嘿,可真是要散了架了。
润娘满意地看着堂上两个面若土色的老家伙,缓缓地走到几前,放下匣子,打开匣盖:“知盛,把地契一张张报给叔公听听。”
知盛今年才得十六岁,因打小跟着周家二郎认了不少字,虽做不得文章,核算加减之事倒是十分精通,人也滑头,不比他爹娘老实木讷。
他进屋后,便一直偷眼打量着润娘,那眉眼间的坚强瞒得过旁人,却骗不过他,此时听得润娘叫他,答应着走上前拿出一叠的地契,润娘的眼睛也不由睁大了:“难怪这个老头死咬着不放,这么多的田产谁不眼红啊!”
可随着华知盛一路念下去,润娘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怎么竟是这里几亩哪里几亩的零碎地,要不就是池塘子、山窝子,敢情村里畸角旮旯的地全扫给这家人了,都这般境地了,这帮老家伙还不放过,还非要全占了才舒心。”
周世齐无意间扫到润娘绷的铁板似地脸,蓦地有些心惊,隐约感觉到此翻怕是讨不到好去。
过了小一刻钟,华知盛才把手里的地契念完。
“总数是多少?”润娘冰着声音问道。
华知盛毫不思索张嘴便答:“田地49亩、山地65亩、池塘子38亩,共152亩地。”
“四叔公,三叔。”润娘清透的眼神缓慢地在两个老头地脸上拖过,让他们清楚的看到其间的坚决:“这152亩地可是祖产,只要没穷到要死,我是决不会动它半分的,更不要讲拱手让人了。”
“胡说!”周友清“噌”地站起身,瞪着两只不大的眼睛好似要吃人似的:“你把我们当甚么人了!”
“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周世齐的声音直发颤,也许别人会觉得他是因气恼而至,可在润娘看来他是因被人揭破了心事而心虚了,人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事即使做了,也是说不得的。
“四叔,罢了罢了,我也不管她的闲事了。”周世齐一边说一边就向外走,周友清喝住道:“谁敢讲你管闲事了!我早讲过,族里定下的事谁也不能轻易的改变了。”
言毕转向润娘,阴沉着脸,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恒儿媳妇,今朝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都由不得你了!”
“我们家的产业,小娘子倒做不得主,这算甚么道理!”大奎像头小老虎似的在那横冲直撞,唬得老叔侄俩面若土色。
润娘拦下大奎,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