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当地厨师在下午出海时新鲜捕捞的食材,用以当地特色烹饪,最大限度保留海鲜本味,餐桌设立在一处沙滩露台,管弦乐飘在夜风里,妩媚动人。\5′4^看+书/ ¨无*错-内^容?
果不其然,陈聿在某个离主位较远的露台位找到了许盛言。
“阿言。”陈聿端了些刚出炉的菠萝焗澳龙,热气腾腾,递给他,“我哥说你找我?”
许盛言看起来有些精疲力尽,眼皮懒懒:“哦,没事了。”
陈聿并未多想,兴奋地讲述道:“下午我跟年希他们去看心形礁了,庄明燊胆子大,还跟着教练一起玩了跳伞。”
“你也跳了?”许盛言笑容淡淡,但对朋友还不至于太敷衍。
“那么高,我可不敢。”陈聿回想起来,依旧是心有余悸。
许盛言慢慢地笑。
“你呢?我听庄明燊说,你们碰见阿周了?”陈聿塞了块儿三文鱼到嘴里,“他和我抱怨了好久,你……”
说到一半,他看见许盛言垂眸,显然不想提起。?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你,明天什么安排?”陈聿识趣地换了话题,“他们要组队去汉密尔顿岛徒步,大概会住几天,不愿意去的就留在这里自行安排。”
很明显,陈聿是带着答案来的:“阿言,你喜欢徒步吗?”
许盛言看他一脸希冀,扮出可怜状,把对付他哥那套转头又来对付自己,弯起嘴角:“我不去,正好休息几天。”
“yes!”陈聿捏拳庆贺,“我就知道阿言你最好了——”
说着他就要跑过来抱住许盛言,被委婉地推开:“但我也不会陪你出海。”
陈聿摇着尾巴:“没事没事~”
许盛言想了想,思虑后状似不经意问起:“林砚周去吗。”
说完,又欲盖弥彰补充道:“你哥应该也去吧。”
“这次领队是阿琛,听说是特意关照我哥安排的行程,林砚周和我哥关系那么好,当然会一起。”
没心眼的陈聿老实得根本没有怀疑,让许盛言的遮掩显得十分多余。?a.b\c_w+x·w+..c¢o_m*
许盛言道:“你猜的?”
陈聿:“放心啦,肯定的。”
见许盛言忍有疑虑,他只好道出实情:“我帮忙联系的当地管家,不多不少就是他们六个。”
许盛言淡淡地“哦”了一声。
“今天没来得及下海,明天我约了人同行,阿言你要去吗?”陈聿擦了擦嘴角。
许盛言摇头:“明天我想休息。”
“好吧。”陈聿稍许失望,转头问起,“大堡礁好玩吗?有没有遇见鲸鱼?”
“有呢,遇见好多。”
“真的!”
“你也信。”
陈聿眉头一拉。
“不骗你了,鲸鱼没遇见,倒是看到鱼群风暴。”许盛言逗过小孩,又给一颗糖吃。
陈聿眼睛都亮了:“阿言,你也太幸运了吧,我潜水这么久一次都没遇见过。”
幸运,倒是第一次有人说许盛言幸运。
这个词放在他身上,太格格不入。
“侥幸而已。”许盛言低眉。
直到现在他都不太确定,自己在海底看到的那张脸,究竟是臆想的幻觉,还是真有其人。
毕竟一整个下午,他都没有再见过林砚周。
说不定,真是海水泡多了产生的缺氧幻想而已,从前也不是没有过。
用过晚餐,许盛言抱了电脑在别墅前院里处理工作,他不太喜欢房间里不流通的空气,略微压抑,尤其在海岛上,他喜欢一切原生态的,自由的。
和风一样无拘无束。
公司事务在走之前他便吩咐妥善,除去部分敲定与决策,倒没什么太大问题,至于华寅,除了他主动承担的部分,没有收到林砚周任何工作指示。
晚些时候,他接到了林耀邥的电话,没问别的,左右绕不开林砚周,他随意应付了几句,话术缜密没有纰漏,但看林耀邥的意思,他或许还要在华寅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许盛言取下眼镜,揉揉眉心,酸软感缓缓涨开。
身后突然响动。
玻璃门哗然拉开,一道黑影自上往下印在许盛言身上。
对面率先开口:“许盛言。”
林砚周目光缓慢的在他脸上移动,又看向他桌子上的文件:“你在工作。”
完全没摸清楚怎么一回事的许盛言,语无伦次。
“不是没找错吗……”他低声道。
经过白天的尴尬教训,许盛言特意记住了门口那颗椰子树的位置,和门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