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贩就要接过去包扎起来,袁子忠赶忙摆了摆手,“不,不,我就我就看看,不不要的”说着,便赶忙将手中的簪子还给了小贩,牵着马满脸通红的快步走了。-?o咸1鱼2看′+.书$ ?§最?t`新¥章=节?×更}新,快¤¨
“捣什么乱啊,没钱还看,穷酸!”小贩见到手的生意就这么跑了,对着袁子忠的背影啐了一口。
袁子忠却没有理会背后的指责声,现在的他心被装得满满的,脑中都是刚刚那只木簪的雕刻纹路,口中呢喃着‘沉香木,沉香木’,向着与父亲约好的地点走去。
摸着手中依旧滚烫的白糖糕,他想了想,还是将它揣进了怀了,滚烫的温度让他瑟缩了一下,可是一想到李月兰那双充满笑意的双眼,他觉得,他的心窝子也被白糖糕烫到了。
“爹,你说哥这是怎么了?这几天不管是做活儿还是来镇上,他老是这么傻笑傻笑的。”袁二倚在城门边,看着远远走过来的袁子忠,冲着袁老头问道。
袁老头拍了拍裤腿上的灰,不耐烦的道:“什么怎么了?我看你哥挺好了,你少在那儿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我哪有?爹你看嘛,我哥他现在就在傻笑。”袁二听到袁老头不耐烦的声音颇为不服气,指着袁子忠说道。
袁老头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个小儿子是怎么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嘿,还真不是小二胡说,这个大郎还真是
“大郎,傻笑什么呢?”袁子忠走到父亲的面前,就听见他斥了他一句。袁子忠回过神,不解的看向父亲。
而这时,站在一旁的袁二冲到袁子忠的面前抽了抽鼻子,“哦,白糖糕,哥,你买白糖糕了对不?”
袁子忠看到父亲脸上闪过一丝了然,脸色顿时红了红,推开一个劲儿往自个儿身上凑的袁二,“你狗鼻子啊,闻什么闻,起开,起开。”
“哦,哥,你脸红啦?啊,我记起来了,上次咱们来镇上的时候,嫂子就去买过白糖糕,哈哈让我猜猜看,这白糖糕肯定是买给嫂子的是不?”袁二被袁子忠推到了一边,转了转眼珠子,立马回到跟前冲着袁子忠揶揄的说道。
“去去去,边儿去,爹,咱们回家吧。”袁子忠赶紧拉上马,向城门口走去。
袁老头笑了笑,摇摇头跟了上去。袁二还在一旁咋咋呼呼的调侃着袁子忠,最后被袁子忠一把拉上了马车。
有时候,幸福就是来的这么突然和简单。对于袁子忠而言,在半个月前,他还在时刻担忧着李月兰的哀伤与崩溃,可是现在他却觉得那时的担忧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和杞人忧天。
现在想来,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袁子忠在这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容易满足的。
每一天,似乎从他睁开眼睛开始,李月兰便充斥着他的整个世界。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她的目光和微笑。而只是这一点就能让他开心一整天。
每一天的早上,李月兰虽然起不了床,可是还是会躺在床上看着他出门。中午在田上吃饭的时候,虽然知道那不可能,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能吃出饭里有她的味道。晚上他回到家,就等看见她,靠坐在床上,低头缝着他们孩子的小衣,然后,抬起头浅浅的向他微笑。再然后,他们会一起吃晚饭,争相帮着对方夹菜,再之后,她会让他枕在她的腹部上,听他们孩子的声音。他们连个就这样聊着,说着,甚至可以聊到以后他们孙子的名字。
袁子忠也说不清楚哪里改变了,这些事跟他们两个以前做的也没什么不同,但他就是忍不住自己嘴角向上的弧度。
看到她眼眸里映着自己的影子,看着她唇边的浅浅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能够触摸到她的心,清楚的看到那颗心上所刻下的痕迹,它的每一次跳动仿佛都在说爱你。虽然这有些荒唐,袁子忠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张从成亲以来便一直张开戒备在李月兰面前的网消失了踪迹。因为他从映着他的人影的眼中知道,现在的她在他面前,笑是因为真的开心,哭就是因为真的难过,而不是像从前,两人只见隔着一片雾蒙蒙,他总是看不清她。
袁子忠坐在马上,摸了摸温热的胸口,想到那浅浅的微笑和润润的双眸,不禁再次夹紧了马腹,挥动手中的马鞭。
望着前路因着袁子忠而兴起的尘土,袁二将掀开的车帘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