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因为, 你们似乎也没考虑过对手的感受。`d?u!y?u-e!d~u?.·c\o/m′”海野池树目光瞟过对面互相加油鼓气的一行人,“控分没问题,但是别太过分了。”
在决赛场上玩控分游戏,故意把比分卡在111:11就为了图个好玩。海野池树理解他们的无聊,因为他有时候面对实力明显不如他的对手也会感到无趣, 但他不会这样做,这是对对手最起码的尊重。
“但是很无聊啊…”黄濑凉太摊手,说的话既天真又残忍,“反正都是赢, 为什么不能把分数弄好看点呢?你们说对吧?”
青峰大辉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这确实比单纯的得分有意思。喂海野,比完赛别走,咱们比两场。”
绿间真太郎眉头微皱,“无聊,我可不加入你们。”
海野池树扬了扬眉,刚想说什么,手机叮——的一声,是赤司征十郎回的消息。
〔我在医务室。*天~禧?小¢说/网` ,首¢发*〕
海野池树瞳孔微缩,也不去管他们孩子般的游戏,急匆匆离开了观众席,黄濑凉太在后面叫了几声也没把他叫回来。
前三排彻底空了,像无形的锯子,锯开了他们与欢闹的观众席。
“他去哪?”
“谁知道,可能有什么事吧。”
“我们还是讨论一会儿比赛怎么打吧。”
几道声线不同的声音仿若蜘蛛吐出来的丝线,编制成密不透风的游戏场,将整座体育馆笼罩。
对面明洸中学的选手依然在不知情地讨论对抗奇迹的世代的战术。
医务室,赤司征十郎看着秒回的〔我现在就来。〕默默删去了输入框里的〔哲也受伤了。〕的五个字。
“征十郎。”海野池树推开病房门,看见坐在病床前的赤司征十郎,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赤司征十郎看了眼指针转了没两圈的时钟,“不是我,是哲也。?g`o?u\g!o¨u/k.a·n?s¨h?u~.`c_o?m^”
海野池树这才注意到病床上躺着,头上缠满绷带的黑子哲也,“没事吧,怎么弄的?”
“谢谢海野君关心,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被人打伤了。”黑子哲也语气平静,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应该快到比赛时间了,赤司君,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赤司征十郎不置可否。
走廊里空无一人,似乎所有的热闹都被黑洞吸走,只余鞋子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赤司征十郎道:“我以为你会问我什么约定。”
海野池树道:“我以为你不想说。”
“没什么不能说的。”赤司征十郎说,“下场比赛是哲也朋友的队伍,他想让我们全力以赴。”
海野池树笑道:“好巧,你的队员也正在全力以赴地谋划一场游戏。”
赤司征十郎停下脚步,“什么意思?”
海野池树把黄濑凉太他们的游戏规则简单叙述了一遍。
“这样吗?”赤司征十郎异色双眸无波无澜,“看来他们抢分的游戏玩腻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海野池树问,“或者排除他们的意见,征十郎你想打什么样的比赛?”
“胜利。”赤司征十郎沉声道,“我的目标只有胜利,唯有胜者——”
“这个太简单了。”海野池树打断他,“还有别的吗?比如和他们打一场尽兴的比赛?”
赤司征十郎眉梢微扬,语气不变,“所以,池树你是在为哲也说话吗?”
“当然不是。”海野池树弯了弯眼睛,像被太阳晒得暖呼呼的海湾,配上身上米白色卫衣,站在昏暗的过道内仿佛人形暖宝宝,一靠近他自己也变得暖洋洋的。
赤司征十郎微不可查地放松下来,话里也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每次你这样笑准没好事,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海野池树眨眨眼睛,“我只是在想,假如我和征十郎的队伍比赛,也被他们这样对待,该有多难过。”
赤司征十郎拳头下意识攥紧,片刻一哂,“还说没帮哲也说话,我知道了。”
海野池树打蛇上棍,语调轻快“你知道了什么?”
赤司征十郎挑眉,“需要我把话说清吗?”
“不可以吗?”
“不可以。”
“咦~,好无情哦征十郎。”
走廊尽头传来一声轻笑,赤司征十郎道,“你那个…后辈呢?”
“……你怎么也和小景一样了。”海野池树无奈,“今天部里照常训练,我是请假过来的,回去还